行人少了倒也清静,谢蘅芜看着北姜街景,两侧铺子大多已关了,但街灯还闪着微暗光亮,映出了雪的模样。
在南梁,她几乎没有见过雪。
瞧着瞧着,谢蘅芜后背莫名绷紧,下一瞬,萧言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在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说话喷洒在耳畔,谢蘅芜瑟缩了一下,却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
“回禀陛下,妾身……是在看雪。”
“雪?”萧言舟尾音上扬,好像对这话十分不理解:“雪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声音像是直接钻进耳朵里,谢蘅芜起了半身鸡皮疙瘩,小声道:“陛下,南梁没有这么多雪。”
萧言舟抬了抬眉,没再说话。
谢蘅芜以为他不会再做什么时,萧言舟却将她腰身搂住,将下巴放在她肩头。
肩上一沉,谢蘅芜下意识回头,柔软唇瓣与他面颊轻擦而过。
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转瞬即逝,萧言舟面色不变,一双凤眸的颜色却好像更深了。
谢蘅芜面上一热,僵着脖颈不知该不该再动,只是轻声:“陛下这是做什么?”
萧言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过是按照书中所说行事而已。
它们说,女子都喜欢被人从背后抱住。
谢蘅芜侧过脸来时,两人似耳鬓厮磨,面颊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已能看清她的鸦睫如何缠乱交织。
朱唇就在目前,他仍能回忆起方才那一咬的触感。
那样软,那样香,像酥酪般。
萧言舟默了一会儿,忽说道:“再亲一下。”
“什么?”
谢蘅芜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知萧言舟神色认真,又重复了一遍:“孤说,再亲一下。”
冷面暴君伏在她肩头说着这种撒娇似的话,谢蘅芜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她暗自掐了把大腿,痛意明晃晃地告诉她,不是梦。
萧言舟是吃错药了吗?
谢蘅芜呆愣愣眨了眨眼,视线飘忽,越过萧言舟落到了那壶温在炉上的酒。
他也没喝酒啊……
“你要磨蹭多久?”
见她迟迟未动,萧言舟不耐烦了。
听到这般熟悉的不耐语气,不知怎的,谢蘅芜定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