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这屋裡不就他一个人吗?!叶凌身上直发毛。
“谁也不看。”萧渊温柔把手帕拉整齐,“我知道,不怪你,是他们意志力太弱,才对你産生依赖症。”
他说著,眼睛沉瞭沉。
不是,“他们”是谁?“依赖症”又是什麽东西?
叶凌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又听他声音低沉喑哑,不由伸手扣向他手腕:“你生病瞭?”
但是,一抓住萧渊手腕,叶凌怔瞭怔。
触感冰凉坚硬,有纤薄锋利的边缘——是,他的鳞片。
在动的,像呼吸一样张合的鳞片。
萧渊绷紧身体,用力抓住叶凌的手:“别乱碰。”
叶凌不由放出神识,发现萧渊眼珠又变成瞭漂亮剔透的红宝石色:“你基因病又发作瞭吗?”
不应该呀,他已经帮他去过杂质瞭。
基因病……萧渊脑中闪过许多回忆:他说要陪著他,还说做鬼都做第七军的鬼……
凉冰冰的心又热起来,萧渊不由松瞭些力道,想松开他,也想松开对欲望的管束:他是他的……
“不是基因病,你是不是……那个到瞭呀?”叶凌忽然出声。
“哪个?”萧渊便嗅闻他边问。
“就是……交配期。”叶凌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小白交配期就是这样的,会控制不住变回蛇形,呼吸很重,眼睛很红,冰冰凉凉的体温还会升高——叶凌一直觉得萧渊跟小白很像。
“什麽期?”萧渊顿瞭顿,赤红的眼睛注视著他,像要把他吃掉。
这个也对上瞭,交配期温和的小白总是像变瞭一条蛇,直到黑哥帮他忙。
黑哥还说,他不帮忙,小白会炸掉。
“你是不是要找人帮帮忙?”叶凌好心提醒。
唔,是要找人帮帮忙:“你帮我?”
“我?我不行!”叶凌矢口拒绝。“我不会。”
黑哥他们每次都搞阵法隔绝,叶凌不知道是怎麽个帮忙法儿。
“你不会?”萧渊抵住他额头,声音很轻,听起来像在笑,又愉快,又痛苦,“他们教瞭你什麽,就放你来引诱我?”
“没关系,他们没教是对的,我来教。”不等叶凌说话,他再次开口。
同时,手指探上叶凌衣领,解开一粒扣子。
解扣子干什麽?叶凌不解,但没太在意:“你教我也不行,你还是忍忍吧。”
黑哥每次帮完忙都很累的!听他说很耗灵气,三年都补不回来。
他现在可没那麽多灵气耗。
“别说傻话。”这个时候,让他怎麽忍?
萧渊伸手,解开他第二粒扣子。
肌肤冷不丁被被他指尖触到,叶凌打瞭个寒颤:“真的不行,我会死的。”
嗯,等等——这好像也行?
叶凌静住瞭。
萧渊也静住瞭。
死?
那些废物医生用瞭药,他内髒却还是一天比一天衰败。
从迷幻颠倒的状态中骤然清醒,萧渊盯著叶凌玉一样莹润的锁骨,攥紧手指,赤红的眼睛又退回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