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吩咐人,而是亲自去隔壁屋子把自家夫人的衣物和妆奁搬回了主屋。
才从谢家回来的小翠瞧见了,
暗中观察了眼家主的神色,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好似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暗道等下午再去一趟,去报信领赏钱。
谢家主母说了,事关谢衍,无论大小事,都得及时告知她,若是有用的消息,便有赏。
今早回去报信的时候,主母还赏了她一串钱呢!
孙氏匆匆赶去回春堂。
进了医馆后便随着小厮而去,撩开了帘子,却见躺在小床上的儿子阵阵痛苦的□□,顿时红了眼:“我的儿呀,你怎样了?”
谢煊听到他母亲的声音,抬头望去,顿时涕泪交加,情绪激动:“阿娘,我的腿和背都好痛,我的背椎和腿骨是不是要断了!?”
孙氏焦急走到了他的身旁,握住儿子的手,说:“阿娘不会让你有事,无论如何都会治好你的。”
谢煊拉着母亲的手,虽哭着,但表情却是阴鸷的。
“阿娘,定是那谢衍,定是那谢衍,我听旁人说他协助上峰破了升荣伯爵府世子的案子,他上峰有可能因此升官,往后必然会记得谢衍的好,会处处提携谢衍,谢衍往后的仕途定会一帆风顺的!”
孙氏道:“不对呀,谢衍夫妻不和,便是他自己昨夜也险些猝死,怎可能算顺遂?”
她目光落在儿子的夹着板子的腿上,既心疼又疑惑。
谢衍不是过得不好吗,可为何她煊哥儿也会遭此一难?
是净能道长算岔了,还是说这次只是个意外?
孙氏心头乱糟糟的,没个主意。
不成,明日得让人把净能道长请府上再算一算!
谢煊一愣,随即又被腰和腿疼得回了神,说:“夫妻不和是小事,说不准今日就和好了,便是他险些猝死,阿娘都说是险些了,那就说明他已然平安度过了,这可以说是不顺,可他都平安度过了,也可以说是平安顺遂呀!”
孙氏被儿子的话给点醒了。
是呀,若真的不顺,一理应是夫妻分离,二就算不是猝死也得卧在病榻上许久,这才算是不顺遂。
身上的疼,让谢煊丧失了理智,紧紧抓着他母亲的手:“阿娘,谢衍拖累了我十八年,我受够了,不能让谢衍再影响到我了,不能让他再拖累我了!”
孙氏闻言,看着儿子这番模样,不禁潸然泪下。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先前净能道长所言。
谢衍的心头血吗?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宝贝儿子,谢衍不及万分之一。
她自然不能让过继的谢衍继续拖累儿子。
原本没有害人的想法,可现在却在慢慢地动摇。
可一旦做了这事,就没法收手了,若被发现了,又该如何是好?
孙氏心中两个想法不停碰撞,久久未能下定决心。
下午,询问了大夫关于儿子的情况。
说是得精心调养,但便是如此,也恢复不成以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