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盈盈看见朝南的时?候,朝南也看见了他们俩的身影。
朝南一个?箭步飞奔而来,停在霍凭景面前:“大人!夫人!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朝南表情?激动,看着像是要哭了。
赵盈盈也很高兴:“我还以为?是那个?老色鬼,原来是你?们,真好。”
朝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赵盈盈说的老色鬼就是瑞阳王,“夫人放心,那老色鬼已经被咱们拿住了,这会儿还在关着呢,等待大人处置。”
那日?霍凭景追着马车而去时?,交代他们将瑞阳王抓住,他们自然照做,之后见马车坠落山崖四分五裂,二人都惊了惊,但想到自家大人的本事,还是都相信他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霍凭景虽未交代过要他们如何做,但凭借这些年的默契,朝南与朝北二人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些事情?,稳住局面。瑞阳王被拿住之后,朝南与朝北二人便将此事封锁了消息,连同霍凭景坠崖的消息一起,对?外只称霍凭景旧疾复发,身体不适,需要在府中休养,不宜出?门。
因事情?都发生在夜里,倒也没什么人怀疑。期间陈昭听?闻霍凭景生病,曾来探望过一回,被李棋挡了回去。
封锁了消息之后,朝南与朝北二人便分头行动,带着人马于山崖之下搜寻二人踪迹,每个?镇子每个?村庄都不放过。
朝南看向霍凭景:“大人,属下可算找到你?们了。”
赵盈盈与霍凭景对?视一笑。
赵盈盈想起什么,问朝南:“对?了,朝南,你?身上有银子吗?能不能借我一些?”
朝南有些不解,但还是把?身上带的一些碎银给了赵盈盈:“夫人要银子做什么?”
赵盈盈掂了掂那些碎银,还不够,又让朝南去找其他人凑了凑。她将凑来的银子交给李氏,道:“奶奶,爷爷,多谢你?们相救,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千万别推辞。”
李氏看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两,自然不肯收,二人又是一番推辞,好不容易赵盈盈才说服了李氏收下银两:“你?们要是不收,我们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我们就会一直愧疚难受,会愧疚一辈子的,奶奶,你?们还是收下吧。这点钱不算什么,我相公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李氏与老伴儿对?视一眼,从?方?才的阵仗已经瞧出?来这两位恐怕不只是富家少爷少奶奶那么简单,也就不再推辞了。
“好,那我们就收下了。”
二人与李氏夫妇道了别,上了朝南准备的马车,回京城。
抵达京城时?,已经是深夜。
赵盈盈扶着霍凭景下马车,正欲让人去请李棋,让他再看看霍凭景的伤有没有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阴影下走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正是李棋。
李棋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瞥了眼霍凭景与赵盈盈,似乎毫不在意?似的,他抓过霍凭景的手,搭了搭脉,“还行,死不了。”
赵盈盈却眉头拧起来,有些着急地问:“死不了是什么意?思?还是很严重么?那可怎么办?你?医术这么厉害,应该有办法吧?”
李棋瞥她一眼,忽地轻笑了声。
“死不了的意?思就是死不了,时?辰不早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李棋说完这么一句,转身便走了。
“哎……”赵盈盈看着他的背影,不甚满意?。
霍凭景解释道:“他的意?思就是我没事,好了,时?辰不早,咱们也回去吧。”
赵盈盈这才松了口气,与霍凭景一道回了院子里休息。
才回到院中,便被红棉扑了个?满怀:“呜呜呜夫人你?没事……”
赵盈盈许久没见红棉,被红棉这么一问,当即眼眶发红,与红棉抱在一起哭,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主仆二人哭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红棉擦去喜悦的泪水,道:“太晚了,夫人先好好休息吧。”
赵盈盈嗯了声,沐浴了一番,与霍凭景一道躺下,两个?人都奔波了一日?,很快便睡着。
第二日?,霍凭景便去见了瑞阳王。
瑞阳王被关押着,一肚子火气,他身份尊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来人,放本王出?去!”瑞阳王猛地一踹门,没料到还未踹到门,那扇门竟从?外面打开,他一时?重心不稳,身子踉跄了下,栽倒在地。
他顿时?觉得羞辱万分,挣扎着起身,正要开口骂人,待看清来人后,一时?愣住。
“你?竟然没死?!”瑞阳王看着安然无?恙的霍凭景,表情?有些难看。
瑞阳王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虽说霍凭景的人将他关了起来,可霍凭景一死,他的人也只能是群龙无?首,到时?候自然还是他赢了。可他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