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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大娘子，辛苦你了。&rdo;展昭的声音中带着欢喜，眼神还不由得飘向了隔壁的牢房。

&ldo;不辛苦。&rdo;白毓也注意到了展昭的目光，心下觉得好笑。要不是展昭太高兴了，这动作也不会这样明显，还让她看出端倪来了。&ldo;展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了。&rdo;

&ldo;我送你回去。&rdo;展昭说道。

白毓看着他笑了，没有说让他留下来审问的话，&ldo;好，那就劳烦展大人了。&rdo;说着，她就往外走。

展昭的眼神不免染上了几分尴尬，&ldo;大娘子知道了？&rdo;在何大厨牢房的隔壁，包拯、公孙策都在呢，只是何大厨不知道罢了，而一开始白毓也是不知道的。不过看她现在的表现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ldo;如此正好啊。&rdo;白毓对着展昭眨了眨眼，&ldo;不然展大人哪里有空送我出牢房，对吗？&rdo;说完她就弯腰穿过了一道牢门。

哎呦喂，这就角度，快成九十度了，劫狱简直是痴人说梦呢。当然要是有内鬼里应外合的话，那就不一样了。白毓这样想到。

&ldo;抱歉。&rdo;展昭看着白毓这模样，心想下次一定要跟包大人说说，若有下次，还是别让大娘子来这牢房了。她身子弱，受不得这牢房的阴气，还是将犯人提出去好一些。

&ldo;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人之常情罢了。展大人，你似乎过于多礼了。&rdo;来到了牢房的大门外，白毓站直了身子说话。她的双眼直视展昭，眉眼含笑，&ldo;我们认识了好些天，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间就不用这般客气了。&rdo;

先跟展昭成为朋友，然后努力留在开封府。反正她现在进来了，以后就不准备出去了。她都发现了，自从进来这开封府之后，她的身体都好了许多，刚才看何大厨的心都没有觉得身子虚了。

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公孙策开的药方子，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在开封府这里待了几天。虽然这只是白毓的直觉并且很不科学，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自从她有了这双奇怪的眼睛之后，这直觉倒是更加敏锐了。

所以，白毓是势必要留在开封府的。她可真不想再拖着这虚弱的身子了，她想跟以前一样能跑能跳能熬夜。她也不想总是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变态杀人狂给盯上，就算是盯上了，有展昭这个一流高手在，肯定也会没事的。

所以，留在开封府势在必行。

就是对展昭他们有些抱歉了，因为她初心不良。不过她会好好弥补他们的！

迎着白毓那双水润的眼眸，展昭微微一怔，而后笑了，&ldo;是，大娘子是我的朋友。&rdo;

白毓说道：&ldo;都是朋友了，一口一个大娘子也很生疏呢，我叫白毓，小字无瑕，你叫我无瑕就好了。&rdo;

她这个字是白家夫妇早就给她取好了的，虽然之前的白毓是个小傻子，但是在他们夫妻眼中却是珍宝。所以他们为她取名白毓，还取字无瑕。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都认为白毓是他们的无瑕白玉，是最好的珍宝。

尽管现在白毓只能够从记忆中看到白家夫妇的模样，但是对他们的爱女之心也是感动不已的，对他们的感情也是渐渐深了。那种感情，和她对自己爸妈的感情是一样的。

所以，她和小傻子果然就是同一个人的前生今世吧。就是可惜，她没能真的见上白家夫妇一面。

展昭犹豫了片刻，见白毓眼底的期待和思念，还是开口喊道：&ldo;无瑕。&rdo;

他知道白毓的父母已经过世了，这小字想必是她的父母取的，她的思念也是由此而来吧。&ldo;你的爹娘十分在意你。&rdo;

&ldo;是的。&rdo;白毓笑着点头。不仅仅是在意，而是爱，深爱。她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有一对无比深爱她的父母。

&ldo;礼尚往来，我字熊飞，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字。&rdo;展昭说道。

&ldo;我还是叫展大人比较好。&rdo;白毓忍着笑意。

&ldo;嗯？&rdo;展昭有些奇怪地看着白毓。他发觉自己好像不太跟得上她的想法，就如同现在，他就不懂她为何笑了。&ldo;为何？&rdo;

&ldo;因为是展大人，所以要称呼展大人啊。&rdo;

&ldo;这是何道理？&rdo;展昭一怔。

白毓笑了，对着展昭眨了眨右眼，眉眼之间满是灵动，&ldo;是何道理呢，或许以后我会告诉你的。&rdo;而后，她便向着客院走去了。

对展昭当然要叫展大人了，就好像对着包拯一定要喊包大人，对公孙策要喊公孙先生一样。这样才有感觉呢。

展昭跟在白毓的身后，委实想不明白，为何他是展大人，所以要称呼展大人呢？这话说不通啊。

因为何大厨的招供，开封府很快就找到了证据。何大厨倒是胆子大得很，将被杀者的姓名、来处、生辰八字还有杀人的经过都记在了一本手札上，这手札还藏在了清风楼的厨房里。

于是，这个案子便好处理了。有了这本手札，定何大厨死罪根本不是问题。只是，包拯和公孙策又有了新的疑惑。

这手札中的字写得极好，一般的读书人都没有这样好的字，一个厨子怎么会有这样一笔好字？这何大厨真的就只是何大厨吗？他肯定还隐藏了一些什么。

枯井白骨案18

何大厨的药方子出处尚且不知，他这一笔字是怎么练出来的，也不得而知。如此，案子不能就此结了，还需要继续查明才是。若是就此结案，漏掉了可能会有的同伙或者其他的什么，包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的。

不过还好案子有了进展，也确定了何大厨就是杀人犯，倒是可以向官家回禀了。于是，包拯拿上卷宗和奏折就进宫求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