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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顺手而已。&rdo;公孙策低头准备开方子。

白毓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ldo;我家中薄有资产，公孙先生开方子的时候尽管用最好的药材，我家供得起。&rdo;她想到公孙策好像会给穷人看病，那么可能会挑比较划算的药材。

如果她没有钱，肯定是公孙策的法子比较好。但是她家现在有钱，她用得起，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她就加了什么一句。

在场的三人一时之间沉默了。

对上展昭等三人的眼神，白毓有些疑惑，&ldo;怎么了？&rdo;

&ldo;无事。&rdo;公孙策低头写方子。唉，读书人清贵是清贵，但却是两袖清风。他自己的钱都拿去买各种书了，委实是囊中羞涩啊。

包拯默默地挪开了目光。他少时家中只能说尚可，后来即便是为官了，家中情况也只能说是好了些许。因为他从不收孝敬，有的时候还会拿去接济那些穷困潦倒的人，不说两袖清风，但也差不多了。

展昭笑而不语。他的兄长倒是有些资产，但那是他的，与自己无干。他自从出江湖以来，身上的银钱就没有多过。除了要养他的巨阙，也是因为他会拿钱去给那些倒在他眼前的人。

这三人都不穷，但也是真的没什么钱。至于开封府，那就更不必说了，这开封府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不用养的吗？这开封府的府衙不用修缮吗？这开封府的兵器不用维护吗？这开封府大牢中的犯人不用吃饭吗？

所以，不管是包拯三人还是开封府，都是没有什么钱的。他们都习惯了，现在却听到白毓这么说，登时有些感慨罢了。

写好了方子，公孙策将它递给了白毓。

此时包拯也站了过来，&ldo;白大娘子，敢问你刚才可看出了什么？&rdo;

白毓将药方子收好，准备起身说话。

展昭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她。

包拯连忙说道；&ldo;白大娘子坐着说话便是。&rdo;

&ldo;好。&rdo;白毓接受了包拯的好意，而后抬头看他，&ldo;我若说了，包大人可会相信？&rdo;她现在才算是看清了包拯的样貌，黑脸月亮，要素齐了。

&ldo;白大娘子若是说真话，我自然是信的。&rdo;包拯笑着说道。

白毓叹了一声，&ldo;公孙先生，我们之前收敛白骨的时候，在上面发现了一些痕迹，我们两人都推断他们是死后被人分尸，白骨上才会留下这些痕迹的，对吗？&rdo;

如果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在检查白骨上的痕迹是死前伤还是死后伤。

&ldo;是。&rdo;公孙策点头。枯井中的白骨散落凌乱，而且几乎每一块白骨上面都有刀痕，很难不让人做出这样的推断。

&ldo;其实不是的。&rdo;白毓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整个人不寒而栗。她的手捂着心口，免得自己吐出来，&ldo;他们是被人下了药，在浑身无力之时，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被剔下来，流血过多而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