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书还没想出个好点的理由拒绝,就听到傅惊别继续说:“而且你不是说你还爱我吗还是说你刚才只是权宜之计,你都是骗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傅惊别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链子,孟时书心神一凛,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事实证明他还真是。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心思各异,他们确实很少有这么和谐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会伴随着激烈的运动——当然,孟时书是半点都不想回味过去,至于傅惊别,他此刻生怕多僭越一点,就会毁了这场得之不易的美梦。
孟时书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他只在傅惊别刚躺上床的时候绷紧了神经,到最后紧张不敌困意,他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意识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触碰到他额头,他听到什么在自己耳边低语,像是现实,又像是在做梦,分不真切。
但他最后好像确实做了个梦,梦里傅惊别拥着他,一遍一遍亲吻他的额头,嘴里反复着“对不起”和“我爱你”,既有几分肉麻,又让人摸不清状况。
他不知道的是,梦外傅惊别也把他抱在怀里,与孟时书清醒的时候表现出的样子完全不同,傅惊别眼里满是偏执的占有欲。
他反反复复亲吻着孟时书的头,嘴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声轻喃“对不起”和“我爱你”,状若疯魔。
。
那晚过后,孟时书跟傅惊别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一方面来说,他们两个算是互相“坦诚爱意”,感情升温是正常的事,所以傅惊别每天进出都要孟时书作陪,偶尔还在外人面前袒露出一点真情,孟时书虽然不大乐意,但也还算配合。
另一方面,孟时书知道自己是在逢场作戏,他骗取傅惊别的信任是为了自由,不可能在傅惊别身边呆一辈子,所以时常感到心虚,心里总是有些惴惴难安。
而且他很怀疑傅惊别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这段时间他对自己表面宽容放任,其实孟时书从来没有离开过傅惊别的视线,紧绷程度甚至比以前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他也尝试探问,没在傅惊别那里感觉到什么异常。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的时候,傅惊别突然又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他歉然地对孟时书说:“这次不太方便带你,我很快就回来,你乖乖在家里等着,可以吗”
孟时书求之不得,但还是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跟他告别。
在傅惊别匆忙离开以后,孟时书尝试着打开了最外面的门——果然跟傅惊别上次说的一样,门没有被反锁。
逃跑的计划还不成熟,但看傅惊别最近看管他的架势,这应该是他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了。
孟时书没有任何由于,他依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所幸这里不是傅家老宅,他很容易就打到了出租车。
没有人来抓他,没有任何阻拦。这次出逃顺利得出乎意料,孟时书紧张得手里出汗,他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说不上来。
这时手机铃响,是郑迩的电话,孟时书误按了接听,还没来得及挂断,就听到电话那头杂乱的背景音里出现了郑迩不再冷静的声音:“孟时书,傅总出车祸了。”
————————
依旧是完结倒计时!
我爱你
孟时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明明他前一刻还在跑路,等意识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出现在了傅惊别所在的医院里。
郑迩刚交完费,一向从容不迫脸上挂着淡笑的女人头一次绷紧了,她看到孟时书,走过去给他交代:“别伤心了,先去休息会儿,等动完手术有得是你忙。”
伤心吗孟时书感觉不出来,他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说:“我有什么伤心的,他出车祸了正好,我正好跑了,再也没有人能抓到我。”
“你如果真要跑的话,为什么还要回来”郑迩把缴费单收进包里,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刚出市中心吧,你完全可以不理我的,可你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