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罗意璇赶紧接过来。“行了,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们俩了。”谈静初往屋子里看了看,很快便转身离开。才出了院子,还没走回自己的房间,手机消息就进来了,是谈裕。“这么晚,麻烦姐了。”“没事,不麻烦,快早点休息吧。”她刚准备睡下,就收到了谈裕发过来的消息,说叫她送东西过来。送东西过来倒没什么,还非要以她的名义,谈静初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罗意璇拿着谈静初送过来的东西,很快去了浴室,没多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谈静初送过来的洗漱和护肤用品很齐全,睡衣也是还带着标签全新的。只是是一件吊带睡裙。柔粉色,裙摆很短,将将遮住屁股,下面是一双白且笔直的双腿。没办法在里面穿着胸衣,隔着不厚的布料,可以隐约看见身体的轮廓和模模糊糊的凸起。双臂,锁骨都露在外面,对着镜子,可以看见肩膀上下午被砸伤的痕迹。已经肿了起来,变成了红紫色,稍微动一下胳膊都疼得厉害。罗意璇咬咬牙,拿着一边挂着毛巾,浸了下热水敷了一下。因为是右肩膀受伤,根本举不起来,只能靠着左手使用吹风机,吹了好半天才勉强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折腾了好久,才出来。卧室已经关了主灯,只留下了床头的两盏。谈裕处理完了最后一点事,放下手机,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罗意璇,手上动作一滞,紧随而来的是直冲头顶的热血。丽兹酒店那天,他没去仔细看就别开眼。而现在,此时此刻,她穿着薄薄的吊带,玲珑窈窕,肌肤像是落雪一般细腻白净。胸前朦胧的起伏,小巧的凸起,这样欲遮还羞的站在他眼前。视觉感官的刺激一下拉高,远远比之前更惹人。发梢还在滴着水,暖昧的灯光落在地板上,安静得让人心慌。罗意璇放轻脚步,走到了谈裕的床边,犹豫了一下,最终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背对着谈裕,坐在了床上,还不敢躺下。谈裕的余光追随着她,她转身坐下的那一瞬,他瞥见了她肩膀以及后背上的伤。又红又紫,看着就很严重。谈裕的房间做了全套的地暖,空调还开着,即使是穿着小吊带,也并不冷。罗意璇坐着,动作停滞了半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钻进被子躺下。谈裕突然伸手拽了下她受伤那侧的胳膊。疼痛从肩膀传来,罗意璇毫无防备,被他这样拉了一下,尽管谈裕也没用多大力气,她还是疼得忍不住叫出声。神经一下子被刺激到,她紧紧地皱眉,顺着谈裕的力气侧过身,抬起头,看向他。“今天下午去哪了?”谈裕手上的力气加重,捏住她的胳膊,叫她不得不完全转过身。命名昨晚参加晚宴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工作呀。”罗意璇不敢使劲,因为越是和谈裕别着劲儿,越是疼得厉害。谈裕目光从她红肿的肩膀移开,落在她略有些委屈的脸上。大概是过了几秒,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客厅的柜子下面,自己去拿过来。”“拿什么?”罗意璇皱皱眉,她都这样了,谈裕还使唤她拿东西。但又不能从,她起身,走到客厅的柜子前,打开了柜门。里面是医药箱。罗意璇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谈裕叫她拿的是医药箱。提着药箱,又重新回到了卧室。她光着脚,站在床边,进退两难。
“给给你。”“给我?”谈裕抬头,斜睨了她一眼,见她不吭声,又开口,“过来。”提着药箱,罗意璇走到了谈裕眼前。“打开。”“红花油,找出来。”谈裕说一步,罗意璇做一步。因为伤在肩膀连着整个后背的地方,她只能看见一点点,涂药不方便得很。红花油摊在手心,总是不能精准地按在受伤的地方,折腾了半天,药油流得到处都是。谈裕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药油也落了几滴在他睡衣上。罗意璇察觉到,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看向他。红花油的气味很冲,弥漫在空气中,格外明显。谈裕并没生气,只是沉默了几秒后,很淡地开了口。“坐下。”“嗯?”罗意璇刚刚就是坐着的,只不过是坐在床边。谈裕侧过身,目光落在地上。她大概会意,咬了咬牙,从床上起来,然后坐在了他脚边。地上铺着很厚很柔软的地毯,并不冷,也不硬。她背对着他,微微低着头,弯着背。脖颈处有温热的触感,她感受到他伸手拨弄开了她的头发,脖子的位置一凉。红肿的位置很大一片,应该是被砸了,或者撞了。谈裕盯着那片红紫,眸底黯淡了几分。这么严重,从回老宅到现在,她竟然一声不吭。还真是够能忍的。谈裕将红花油倒在手心,然后仔细搓热,盖在了她红肿圆润的肩膀上。因为不悦,心里有怨气,手上也用了些力道,完全没怜惜。身下的人轻哼了一声,放在吊带裙边的手攥了起来。谈裕察觉到,但依然没留情。还知道疼。红花油就是要稍微用力一些,揉开了伤处才行。疼痛感,烧灼感,混在一起从肩膀蔓延至整个手臂、后背。罗意璇疼得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背谈裕拦着,躲不掉。她只能默默承受,皱紧了眉,攥着裙角,眼眶跟着热了起来。她严重怀疑,谈裕是在报复她。这药不如不上!就这样,煎熬地过了七八分钟。肩膀整个都变得因为疼痛滚烫得如同着火一般,罗意璇的额头也出了一层汗。谈裕收手的那一刻,她也跟着泄了气,双手撑着地毯,长长地舒了口气。抽了一张湿巾纸,谈裕擦干了手。身下的人正准备起来,颤颤巍巍地撑着地面。他俯身,阻止了她的动作,顺势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将她扭过来,让她朝着自己,微微仰起头。俯视罗意璇任由他摆弄,但还是吓了一跳。坐在他身边,半转过身子,手上的那只胳膊自然地搭载了他的膝盖上。下巴被他的手拖住,不能乱动,只能直视着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还是没来由的紧张。一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