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后两个人都不行了,白绒团子都睡着了,程开霁用他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将何斋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这回不抱了,抱了估计俩人都得翻车,程开霁将他胳膊搭在肩上送去主卧。何斋是一米八六的个子,一压下来也是重的,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何斋试图用他最后的清明看清底下的人,忽然间就想起来身下是程开霁。他压在程开霁身上,用手捧着他的脸,程开霁太累了已经闭上了眼睛,却没想到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一睁眼,何斋闭着眼正在亲他。曾经做的那个梦又排山倒海般涌入他的脑中,他趁着醉意勾着何斋的腰,将对方的唇纳入口中,轻轻地吮吸着,舔舐着。何斋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了就开始同他耳鬓厮磨,轻轻地啃咬他的耳垂,吻过他的耳廓。现实与梦境重合,但程开霁深知何斋醉得不行,自己纵使喜欢也不能够乘人之危,他用一个吻封住了何斋胡乱点火的唇舌,同时也一不小心将何斋那句正准备说出口的“我喜欢你”封在了唇舌交缠间。两个人最后不知道是谁先脱了衣服睡着的,总之那是我爱人!!!!何斋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手机,在几个小时前程开霁给他发了信息过来交代了一下,“特勤班有人家里出了事,我今天去顶班一天,可能不怎么看手机,你有事直接发给我。”“好”何斋惆怅地从抽屉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上,手又按了按键盘,“注意安全。”他姑且把这根烟称之为“事后烟”,亲完之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之后对方已经不在了,只有冰冰凉的一条微信,让何斋莫名其妙有种新婚之夜后被抛弃的感觉…“啪嗒”一声点上了烟,烟雾缭绕将何斋的脸遮了七七八八,他准备问程开霁昨天的事情,他又不敢…他将昨天两个人的反应大额头定性为“酒后乱性”,的确除了亲也没有什么其他逾矩的事情。何斋一根烟抽完,最后决定跟易孟之说一说昨天的情况。“哥。”何洵突然间从卧室门口探出脑袋,“你昨天跟嫂子哥一起睡的啊?”何斋将剩余的烟灰都尽数掸落,沉沉地“嗯”了一声。“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发生什么……?”何洵不排斥同性恋,反而对于他哥这样的恋爱充满了好奇。“没有。”何斋回答的利落干脆,他抬眼扫过何洵,“怎么还不走?”“走走走,我现在就走!”何洵深知他哥收留他一晚已经是超出平常的待遇了,他也已经挺知足了,加上今天自己其实还有工作,忙不迭地收拾了东西落荒而逃。何斋等他走了好一会才出了卧室,给小白投喂了一点狗粮,开始拆昨天他送来的东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何斋扫了一眼就放在沙发上了,原以为底下没什么东西了,结果越往下翻越离谱,他是买了多少盒避孕套?何斋黑着脸把程开霁的那一份也打开看了,这份更加过分,上面只有一个大的包装的保健品,底下塞满了避孕套的盒装,为什么给程开霁送这么多避孕套,自己这边却只有几盒?这是默认他为下边的那一个了是吧?何斋轻啐了一口,但是东西没有扔。收拾了收拾准备出门,临走前给易孟之发了条信息,退出来看了一眼程开霁的对话框,没有回应,何斋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比起其他班的消防员来说,特勤班的会更加辛苦一点。程开霁的手机撂在了宿舍一天都没能有时间拿起来过,上午确认好所有车辆器材装备完整好后,就会开始新一轮的科目训练。今天是陶琛下指令,开展的是楼层火灾攻操训练,在实训楼进行,模拟火灾现场。特勤队的指战员们穿的都是40公斤重的个人防护装备,好在是冬天,没有那么热,穿上去不至于到还没开始训练就汗流浃背,但程开霁还是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