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公还是母?”“王婶找你做什么?”两人同时出声倒也是没有想到,程开霁率先反应过来应了他一声,“公的。”何斋了然的点了点头。“王婶找我估计是来说亲的,除了问我有没有对象也没问别的。”何斋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程开霁,“我长得就那么像单身狗吗?”后者抿了抿唇,忍俊不禁“别说,还真挺像。”气的何斋在地上捡了一把银杏叶子砸在了程开霁身上,砸到一半就飘落了,全部落在白绒团子的脑袋上,蠢狗一脸委屈地看向程开霁,后者又慢吞吞地给白绒团子拨弄开来。何斋清咳了两声,试探着问程开霁,“你有没有…想过…给小白做绝育手术?”“嗯?”程开霁将最后一片叶子拂了下去,“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还没做绝育呢。”何斋怜爱地看向白绒团子并且顺手在它头上摸了两把,“你说要不…?”“我看行。”程开霁没等何斋说完就表了态,他蹙着眉“不绝育麻烦事也太多,对它身体发育也不太好,你有比较好的宠物医院推荐吗?”何斋心想我这也是才琢磨,宠物医院还没看呢,他摇摇头,“没呢,不过最近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可以了解了解,到时候我们一起带它过去?”程开霁向来是雷厉风行惯了,“我看行,周六日就去吧,我轮休。”一句话就将白绒团子的路给堵死了,何斋与程开霁相视一笑,白绒团子在程开霁的臂弯中轻声呜咽。何斋与程开霁敲定了这件事,可没忘了刚刚程开霁问他的事情,偏过头又问他,“王婶也给你做过媒?”比起他相亲的事情,程开霁的事显然更加吸引他一些,就连身子都忍不住往外探了探。提起这件事,程开霁就开始愁眉苦脸了起来,“别提多执着了,一年一次,忒有耐心了。”何斋失笑,“一年一次,你怎么现在还单着呢?”程开霁摆摆手,“我怎么敢去祸害别人家姑娘。”这份职业,选择的时候就代表着危险,自身难保的人怎么能耽误别人?何斋收敛了笑,懂得他是什么意思,却偏偏也看不惯他这份意思,手指往他那边靠了靠,在扶手上轻轻一扣,于是漫不经心地看向他,“那你祸害我啊。”程开霁薅狗毛的手一顿,疼的白绒团子“汪汪”了一声,不满地看着他,他将白绒团子的头往下一摁,头也一低,眼里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但依旧以为何斋的话只是一个玩笑。所以他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好啊。”何斋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玩笑而已,程开霁怎么会当真呢。不过托王婶的福,让两只互相试探的单身狗的晚饭有了着落,老规矩,何斋在门外陪着白绒团子戏耍,程开霁在厨房蒸槐米做槐花饭,就着他家冰箱里的鱼和青菜另外做了两个菜。说起来何斋是在外边儿陪白绒团子玩,实际上就是给了他一个毛线球在哪里让它自己顶来顶去,自己则在灯光下拿着锉刀在之前没做完的木雕上雕刻五官。等到最后下唇下的阴影也完成时,屋子里的香味也慢慢悠悠的萦绕了整个院子与屋内,何斋起了身将院子门锁上了,正好程开霁也脱下了围裙冲着院子里一人一狗叫了一声,“回来吃饭了。”“来了来了!”“汪汪!”下辈子我还是一条好狗!!!“嘎吱——”,程开霁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日光射得他下意识地伸手去遮住了眼睛,他没搬椅子,随手拂了拂灰就着台阶坐下了。昨天在队里开了个会,马上进入秋季,各个片区的消防工作还有防火讲座都必须要落实到位,除了特勤组的都被分配到了任务,这些都还好,让程开霁烦躁的是队里的消防车的维修问题。昨天跟陶指导员发生了一点小分歧,他要求周六日维修工过来检修,陶指导员说周一再来,一个考虑的是紧急抢险,一个考虑的是队员的充盈休息,都无可厚非。后来陶指导员还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了决定,周六日检修,程开霁会抽空过去监察。只是临走前陶指导员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他蹙了眉,但他看陶琛一直没说话,就迈着大步子走出了停车场。程开霁用力摇了摇头,把昨夜的种种都抛到脑后,用脚捻了捻地下的枯枝,大脚丫子格外灵动,一收一抻,心头那点烦闷劲儿也没了,只觉得捻来捻去还挺有意思。程开霁玩上了瘾,两只脚在哪儿角逐,压根没有心思去关注墙上不知不觉中爬上去的一人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