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槿谢身后不远处,烟菱看着盯着月色一动不动的叶槿谢,随后抬头看了看,又揉了揉眼再看。“这如何也看不出花儿来,将军看那作甚?”面对烟菱的疑惑,烟画倚靠着木柱,一手撑肘一手扶额,懒得回应。倒是这几日自己将军的变化叫她有些生疑。好似将军有意无意在避着她们,是从何时开始……而此刻,陆玄钰则在离通往将军府那小门的十步遥外,小门紧闭,不透一丝视野。望着空中残缺的明月,陆玄钰终是忍下了心中的欲望,将思念寄托于明月。“若是阿槿此刻也在赏月,那我与她也算是共赏明月了。”一墙之隔,弦月高挂,清风拂过,双双转身离去。一晃三日过去,由于烟菱二人即便忙到夜半方才脱身也不愿在官舍住,白日里叶槿谢又忙活在大理寺,见不着人,这令陆玄钰十分气恼!“这烟菱二人究竟是哪个混账的人,真是烦人!”陆玄钰看着眼前送来的情报,烦恼不已。她都三日没得同叶槿谢亲热了,很不爽,不爽。“世子莫恼,这三日烟画又去同黑衣人会面了,我们的人已在调查。”听着蓝田的言语,陆玄钰冷静下来。“不排除她们已经生疑了。”陆玄钰轻抚折扇,心中盘算着计划。她虽未完全了解叶槿谢,但凭借那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叶槿谢定是将烟画二人当作家人看待,突如其来的转变叶槿谢应是难以适应的。且敌在暗我在明,现今能做的便只有等,等查出幕后黑手,放才好处理。不则,她的身份也暴露去,那么诸多事宜将不堪设想。一旁的蓝田看出来陆玄钰的顾虑,思索过后,终是开口:“世子,小不舍何来大,也许叶将军会是很好的选择。”蓝田此言无疑是叫陆玄钰以叶槿谢为诱饵,但若如此做,叶槿谢的身份便会暴露,届时,面临叶槿谢的便是朝臣弹劾,欺君之罪。“这是在将她往火坑里推。”陆玄钰不赞同此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世子,如今朝野,已然——”“住口!”陆玄钰怒斥,她知晓蓝田要说什么。“世子恕罪。”蓝田跪下请罪道。“嗯,下去吧,我再看看。”陆玄钰并不会真的怪罪于蓝田,毕竟蓝田是为她着想,而蓝田的言语——并未不无道理。只是,她真的不愿叶槿谢涉险。看着眼前的情报,陆玄钰还未翻开看便觉得头疼。翌日,陆玄钰迷迷糊糊醒来,一起身便觉得全身不舒服,特别是脖颈处十分酸痛。“世子,张医师已经在外等着了。”玉生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放置好后便去拾捡起滑落在地的薄被。缓过神来后,陆玄钰也反应过来——她这是昨夜直接趴睡在书案上了。“嗯,让张医师进来吧。”以往陆玄钰也有过不少此种经历,往往醒来都会如此,好在张医师会些手法,能够缓解疼痛。叫张医师疗按过后,陆玄钰轻松不少,精神头也好些。“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阿槿今日上朝可还习惯。”正用着早膳的陆玄钰突然想起叶槿谢来。“世子,已是辰时二刻左右,这会儿叶将军该是下了早朝,去大理寺了。”听得玉生的解释,陆玄钰心下开始盘算着该找个什么由头去大理寺。“方才礼部的李侍郎奉陛下命来请世子定夺生辰宴上的吃食歌舞,现还在正厅恭候。”经玉生提醒,陆玄钰这才记起来,再过些时日便是她的生辰了。“不必了,这月使臣来往频繁,届时办宴又是一笔花销,你叫他回去。”“是,世子,冠军侯的世子今早也来拜访了,不肯走,陈管家便将人请进正厅等着了。”冠军侯世子——高明盛?“他这一来倒叫我想起来,还没找他算账呢,叫他过来吧。”之前高明盛一事,陆玄钰并未同钟礼言,所以永德帝也并不知晓。“世子!世子,见过世子!”高明盛一进屋便对着陆玄钰行了个跪拜礼,惊得陆玄钰刚夹起的菜肴滑落在地。听着高明盛响亮的磕头声,陆玄钰有些疑惑的看向玉生,指了指高明盛,问:“你将人打了?”“没有,他今早一来便如此了,拽着陈管家不松手,狼哭鬼嚎的要见您,陈管家嫌他丢人,便将人请进来了。”玉生大略解释了一番。王府的管家陈平,本是怀仁王的门客,早年随同永德帝征战,立下过赫赫战功,后重伤被张医师从鬼门关救回,为了报恩便留在王府做了管家。背靠王府,又有功勋在身,这便是陈平敢嫌弃高明盛的底气。“哦,高明盛你起来吧,寻本世子作甚?”二人虽同为世子,但陆玄钰的恩宠摆在那,即便传出去也不过是传出高明盛的笑话。听到陆玄钰发话,高明盛这才起身,随后将一直带着的木盒呈到陆玄钰跟前。“世子,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世子笑纳,前段时日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犯贱了,还望世子莫要怪罪。”说着高明盛还自发给自个儿来了个响亮的耳光。见此,陆玄钰示意高明盛将木盒放到桌上,随后打开木盒,里面是摆放整齐的纸卷。“这是?”陆玄钰并未去打开纸卷,而是看向高明盛。“嘿嘿,世子,这是青州衮城中的三百间店铺及十万顷良田,还请世子笑纳。”闻言,陆玄钰面上笑容灿烂的将木盒盖上,随后道:“哈哈哈,今早醒的有些晚了,想必高兄定是还未用早膳吧,来啊,多添副碗筷。”“好好好,多谢世子,多谢世子。”高明盛见陆玄钰如此态度,心下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陆玄钰确实同他爷爷说的那般,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只需给些好处便好拿捏了。念此,又想到此行的真正目的,高明盛稳了稳心神,落座后便一直寻着话题奉承陆玄钰,将其夸得天花乱坠。:()女将军被我拐成了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