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制住马匹后,赶忙下马看向德妃,一脸歉意:“德妃娘娘可还好?方才是本世子驭马过快,不成想德妃娘娘竟在宫廊之中。”被宫女搀扶起的德妃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但还是挥挥手:“无妨,世子殿下也并非有意为之,本宫并无大碍。”看到撒落一地的乌鸡汤,德妃面露惜色:“只是可惜这乌鸡汤了。”陆玄钰随之也是露出懊悔之色:“是啊,本世子本还想着再同德妃娘娘讨一口。”乌鸡汤撒了,德妃也不能怪罪在陆玄钰身上,同陆玄钰言语几句后便匆匆走了。德妃走后,陆玄钰便上马继续赶往御书房。此时的永德帝正专注批阅奏折,经过他在朝上的提醒,这些呈上来的奏折总算是少了不少废话。如今批阅起来也是少了些许燥火。“世子殿下。”宫人的声音传进,永德帝抬起头来便见陆玄钰刚好入殿。永德帝本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钰儿可又是为了德妃的乌鸡汤而来?”闻言,陆玄钰快步上前为永德帝研墨,一脸歉意:“皇伯父,方才钰儿驭马入宫时急了些,不慎在宫廊惊吓了德妃娘娘,乌鸡汤也撒落了。”“瞧你这副模样,不过是撒了汤而已,朕还以为你捅什么大窟窿了。”“皇伯父放心,真的是不慎惊吓,并未伤及德妃娘娘。只是皇伯父今日恐怕是吃不上乌鸡汤了。”陆玄钰命人暗中调查得知,德妃的乌鸡汤里的寒食散是每日固定有人送一份的。今日的乌鸡汤撒了,那应是没有的了。“好了,既然没有伤到,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朕今夜去德妃宫中慰问番便好。”陆玄钰听后松了口气,随之一笑:“那就好,就知道皇伯父对钰儿最好了!”“那钰儿便先回去了,不打扰皇伯父批阅奏折,钰儿改日再来找皇伯父!”声音愈行愈远,陆玄钰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永德帝看到被随手丢在一旁的墨条,无奈笑了笑:傻孩子,真希望你能一直如此,不被世事所扰。心念过后,永德帝正过神色对王成吩咐:“去将国师请来。”“是,陛下。”——摘星楼中,箫玉筠得知永德帝寻自己,随即起身整整衣袍,不紧不慢的前往御书房。“臣,参见陛下。”“国师请起,赐座。”“谢陛下。”箫玉筠落座后,看向永德帝,静静等待下文。永德帝随之遣退宫人,命王成关上殿门守在殿外。“国师,朕此番寻你前来,实为立储一事。朕想请教国师,朕这九子,国师觉得哪位更适合东宫之位。”闻言,箫玉筠起身作礼:“回陛下,九位龙子各有才华,敢问陛下中意哪位?”“朕想听听国师的对这九人的评谈。”箫玉筠听永德帝如此说,便也不忌讳什么,将心中所意道出······——钟礼得知叶槿谢受伤时,便急急上府探望,岂料到了将军只见府门紧闭,敲府门也不见有人应。众目睽睽之下,钟礼也不好失礼大喊,这搞的钟礼急的都想爬墙头了。只是堂堂中郎将爬墙头,传出去岂不是被笑话死。后来钟礼得知陆玄钰砸墙建门一事后,虽心中有些怕,但是更担忧叶槿谢如今情况如何,便只得硬着头皮拜访了怀仁王府。“臣钟礼,见过世子殿下。”陆玄钰看着眼前的钟礼,笑问:“钟统领,现在离秋狩好像还远着吧?”钟礼此前是永德帝近侍之一,每每秋狩时永德帝便会让其领百名御林军负责护卫陆玄钰。“世子,臣听闻世子能同叶将军来往,所以臣——”钟礼一时失语,不知该如何说他想去叶槿谢府邸。看着钟礼,陆玄钰突然想起来了,当初好像就是钟礼喊了自己一声,她回头便见快要撞上三军。难怪当初那声音有些耳熟。“噢,你想见叶槿谢啊,将军府在隔壁,钟统领走错了。”钟礼当然不会走错,陆玄钰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钟礼也知晓陆玄钰是故意的,随即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红木盒,恭敬的放到陆玄钰身旁的桌上。“世子,这盒中乃千岛特产的美玉,名为血美人。”陆玄钰将盒盖打开,一块血红不已,外边光滑的玉石呈现。钟礼紧张的看着陆玄钰,这可是他能拿得出手最好的宝物了。玉石极为血红,陆玄钰仔细瞧去,竟发现玉石中似有无数血丝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着。有趣,当真有趣。陆玄钰面上仍是淡淡笑意:“钟统领何来千岛血玉?”千岛方位在南,钟礼此前也未见有前往南边州城,最远不过北方位的边疆,何来千岛美玉?见有戏,钟礼赶忙回应:“回世子,此乃臣斩杀一名齐军将领,从中搜获而得。”原来如此。得知真相的陆玄钰随之一笑:“确是美玉,叶将军也真是,不派个人守门,将钟统领给挡外头了。来人呐,带钟统领去见叶将军。”“谢世子殿下。”松了口气的钟礼连忙同下人走了。方才陆玄钰那一笑让钟礼突然想起李麻子一事后,城中传关于陆玄钰“笑面世子爷”的称谓来。他接触过陆玄钰不少次数,每次给他的感觉都是——背后凉飕飕。钟礼走后,陆玄钰盖上盒盖,吩咐:“玉生,去本世子书房案桌左向下方三格中取一份草图,命人将玉石打磨好。”“是,世子。”玉生上前将红木盒捧走。血美人,此前陆玄钰倒是在千岛贡品中见识过。不过,想来不论是成色还是手感,都不如钟礼送来的这块要好。待玉生回来后,陆玄钰便去了贩奴场。贩奴场面上都是些普通流通的奴隶,都是些自愿卖身的。想要好货,还得通过特殊手段进入地下贩奴场。地下贩奴场有个一月一度的奴斗赛。奴斗赛时,让奴人自相残斗,或是同猛兽残斗,供进入地下贩奴场的贵人们娱乐。:()女将军被我拐成了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