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其实相差不大,卫竹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只比对方小一岁。
白织羽收了笔,没有看他,转身想去洗手间洗手上的颜料:“你等一下。”
刚要进去,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住了门,他看着面前的门板,一顿。
卫竹兮视线落在他霜白耳后的一颗小痣上,笑道:“白老师,反正待会儿还要再洗,不必浪费时间。”
“这可是你说的。”
白织羽想到昨晚的梦,抓住他的手腕,还想动作,却被按住了手:“白老师为什么让我来你家?”
卫竹兮没想到自己会被送到白枳羽家里,他以为两人会是在酒店还是什么地方。
雪松般清冷的气息包裹住了白枳羽,他呼吸微急:“我乐意。为什么问这个?”
卫竹兮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不会随便带人回家。”
白织羽眼
睫颤了颤,他猛地翻身,双手钳制着卫竹兮的手腕,把对方推在了墙上。
眼底深处的占有欲化成了侵略性,他直直看着卫竹兮的眼睛,却在对视的瞬间又不敢看他:“今天我在上面,你乖一点。”
如果说最开始是意外,他雌伏于卫竹兮身下,可现在他是卫竹兮名义上的金主,早该按自己的心意来。
他想狠狠地占有这个人,把他融进身体,看他陷入意乱情迷。
卫竹兮发现了他今日微妙的不同来,眼睛微眯,终于不再是那副逗小猫的姿态,白枳羽莫名感到危险,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他被抱到了洗手台上。
很大的力度,他使劲挣扎,卫竹兮却纹丝不动,白织羽身高有一八三,对方比他高大概两厘米,两人身高相仿,但白织羽发现他完全比不上这人的力气。
他一慌:“你——”
……
浴室里雾气缭绕,暧·昧的声响回荡在空间里,卫竹兮看着白枳羽沾了泪珠的脸,笑道:“白老师,你真的希望在上吗?”
白枳羽看着镜子里的人,清亮的声线早变了,哑得不像自己,还在嘴硬:“当然——”
话说到一半就被迫打断,嗓音变了调。
卫竹兮每一次都深得厉害,狠狠按着白枳羽的后颈,从后面把他禁锢在镜面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跟平常的他判若两人:“看看你的脸,你很享受不是吗?”
“白老师,乖一点。”
这话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白枳羽早就不是所谓的高岭之花,脸被冰凉的镜面挤压变形,睫毛颤得厉害。泪水遏制不住地往下淌,他终于服了软,漂亮的瞳孔都是颤的:“好……乖一点……”
真纯啊。
卫竹兮温柔了下来,额头去蹭他的耳侧,耳鬓厮磨,闻到熟悉的白檀香才满意。
他把他抱了下来,鼻尖触过他的蝴蝶骨,看着那块纤薄的突起滑过肤肉,弧度很美。
他突然说:“你很像一只天鹅。”
卫竹兮喜欢他的干净,跟旧城区的脏乱完全不一样,跟那些压抑复杂不一样,白枳羽就该像他的名字一样,像一只自由无垢的洁白天鹅。
白枳羽被他面对面抱在怀里,往床边走去,他看着卫竹兮汗湿的漆黑发丝和温柔的眉眼,忍不住抬头吻他,却被躲开了。
白枳羽心空了一瞬间,垂着眼睫,因着走动的动作,话说得断续:“……差点忘了,你不喜欢跟人接吻。”他身体颤抖,像是兴奋,又像是难过。
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但除了第一次时白织羽偷亲在他的唇角,他没有吻他一次。
但他想要他的吻,得寸进尺。
卫竹兮眼眸沉沉地看着他,把他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掌下移,指腹上的薄茧激起一阵电流似的酥麻:“这样不舒服吗?”
白枳羽喘了一口气,被他凑在耳边的热气和低沉声线激得眼睛微红。
卫竹兮知道这人的不甘心,
一直被宠大的小少爷,却被他毫不留情地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