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已经请来了大雪山,龙树阐师下山助阵,还有几日便到。”
此言一出,军帐之中不由惊讶。
“龙树阐师竟然下山了?这可是五十年来的第一次啊。”
“当年可汗封禅,都未有请动此人。”
“哈哈,你有所不知,据说大雪山想在南方传道,他们本就是佛教密宗,此时想做显宗罢了。”
“竟是如此!”
拓拔术遗霍然起身,目光再次聚焦在沙图之上。
身侧的副将忧虑地进言:
“殿下,若我军两翼包抄,或许尚有一线转机。”
拓拔术遗轻轻摆手,断然道:
“已然错失良机,那陆佳轩早有撤退之计,此刻恐怕已退回城内。”
“传令下去,前方军镇即刻撤退。”
“遵命,殿下!”众将齐声应答。
然有副将心存疑虑:
“殿下,莫非陆佳轩早已洞悉四太子之谋,故意敞开城门以惑我军?”
拓拔术遗对此置若罔闻。
他的心中骄傲,不相信有人能看穿自己。
那些自信能看穿自己的都做了冢中枯骨。
他缓缓取出一本厚重的名册,翻开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列列人名。
若有大庆军队在此,定会为之震惊,因为那上面记载的,皆是大庆的将领,朝中重臣无一遗漏。
他的目光在名册上流转,最终翻开在“陆佳轩”三字之上。
其下简述了此人的生平,旁侧还有批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足挂齿。”
而在陆佳轩之后,赫然是陆羽之名,旁边批注道:“只可为将。”
简短而精准,却已道出了他对陆羽的看法。
他轻轻将记载着陆佳轩与陆羽信息的纸张取下,往前翻了一页插入。
在拓拔术遗的眼中,这些纸张在册子中的位置,正是他对这些人物重视程度。
纸张越往前,重视程度便越高。
做完这一切,拓拔术遗的内心逐渐平复,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他语气淡然道。
“无妨,大势依旧在我。”
“让他们赢得这一场又如何?未来的战局,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帐中大将。
闻言,皆是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