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野:“……”
他咬牙,就知道林泽远不可能主动低头。什么示好,分明就是想骗他帮他洗抹布而已!
“那我不擦了。”霍平野拎起抹布一角,放回林泽远桌上。天气这么冷,谁用的谁洗。
林泽远没吭声,拿着抹布去厕所外的洗手池洗干净,拿回来搭在桌子一角晾干。
霍平野见他手冻的发红,瘪了瘪嘴:活该!让你瞎讲究!
林泽远平静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双灰色袖套戴上。
心想果然不能太给霍平野好脸色,这个死孩子惯会得寸进尺,自己要是主动低头和好,霍平野能笑他一辈子。
下一秒就听霍平野嫌弃地嘟囔:“真男人谁戴袖套啊?”
林泽远:“……”
“对,真男人谁大冬天弄脏衣服让妈妈洗啊?”
霍平野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子:草!才两天没上学,桌子就这么脏吗?!
“……那什么,抹布借我用一下。”
林泽远翻开课本,头也不抬地说:“用完洗干净还我。”
下午放学回到家,王敏敏看到霍平野那黑乎乎的袖子,气得数落:“才穿一天就这么脏,再这样,以后你的衣服你自己行不行?”
霍平野瘪了瘪嘴,不服气地嚷嚷:“你又不给我缝袖套!”
“邱姨就给林泽远缝了一双,可好看了。”
王敏敏:“……”
第二天,林泽远发现霍平野也戴上了袖套,面料和颜色还有点眼熟。
霍平野往另一边藏了藏:“看什么看?没见过袖套啊?”
林泽远:“……”是啊,没见过用你以前的裤子改成的袖套,王姨真是煞费苦心。
但他知道这话说出来,霍平野肯定又要跳脚,觉得丢面子。
所以他大发慈悲,放对方一马。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双深蓝色毛线织成的露指手套。
霍平野低头看向自己冻僵的手:“……”是谁羡慕了,他不说。
这时,林泽远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双红色毛线织成的露指手套:“我还有一双,借你穿,不许弄脏。”
霍平野皱眉:“怎么是红的——”
林泽远收回手:“不要拉倒。”
“哎!”霍平野连忙抢过来,“我没说不要。”
“邱姨给你织的吧?”霍平野戴上手套,才知道原来别人家的母爱如此温暖,“你说,要是让我妈去跟邱姨学——”
林泽远:“不如让王姨给你买一双,明天就能穿上。”
霍平野:“……你说得对。”
不对!他明明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再轻易原谅林泽远的!
可恶!
这个诡计多端的人类幼崽,先是假装不经意地擦掉“三八线”,又借抹布和袖套与他搭话,现在还用借手套这种糖衣炮弹腐化他!
心眼子简直多得恐怖。
霍平野看着手上的手套,摘又不舍,不摘又憋屈,简直郁闷死了。
他不管,他就是不想那么快原谅林泽远。
有本事就继续用糖衣炮弹腐化他。
农场开始如火如荼地改制。
刘副场长没有走裁员的路子,而是大刀阔斧地调整了组织架构和人员编制。
“先是选拔了一批人出来,成立了一个副食品厂,打算做米饼。”林泽浩周末回来问起这事,林福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