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们既然忌惮那个琴酒,直接把他交给我处理了,不是一劳永逸吗?”伏黑甚尔跷着二郎腿,脚尖还抖动着,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江户川柯南并不认同这样以恶制恶的做法,“如果我们也诉诸暴力,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相信正义的结果一定需要正义的手段。
越是黑暗邪恶的东西,就越需要阳光下的审判,否则那些死在黑衣组织枪下的冤魂就无法昭雪。
伏黑甚尔从不谈什么主义、手段的,结果最重要。
“没有区别。”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懒得和这样三头身的小屁孩争论,实话实说道,“本来也没什么区别。”
把他和琴酒放在一起对比,更可怕的那一个一目了然。
后者怀揣着对组织的忠心,不论路线是否正确,但怎么也算是个有理想的人。
伏黑甚尔就不一样了,他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拿钱办事,很长一段
时间,他都能说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金钱奴隶。
他杀过的人,不会比琴酒少多少。
“咳咳——”伏见宫恶玉大声地清了清嗓子,赶紧将这个话头打断,“琴酒不能死在这里,否则黑衣组织不论愿不愿意,碍于面子和威信,都非得全力动手不可。”
不然堂堂boss亲信死在米花町,组织上却忍气吞声,这样的组织以后对内对外,还有什么压迫力可言。
这简直就是把组织逼上一条不得不马上全力施压的绝路。
“而且,琴酒是黑衣组织内耗的关键,没了他,朗姆就要一家独大了。”伏见宫恶玉看向柯南,“你那边怎么说?”
“确实,朗姆在组织的地位超然,是boss之下的副手,掌管着半数的情报系统和组织财务,拥有很大的权力。”江户川柯南将视线从伏黑甚尔身上拉了回来,“除了boss直属的系统,其他人原则上都要听取朗姆的安排。”
“所以,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制衡、没有了内耗,马上就会把全部精力瞄准向外。”伏见宫恶玉把话说给伏黑甚尔听。
后者对黑衣组织内部争斗和结构的了解并不算多,但却不影响他的理解能力。
天下所有的权力组织都是一样的,咒术界中到处是这样的组织、家族,伏黑甚尔当然熟得很。
坂口安吾跟着接话,“反之,如果琴酒能够以‘败犬’的姿态回去,那么朗姆就会将全部的精力和矛头都对准他。”
同时,这就给作为见证人的安室透一个绝好的,靠近黑衣组织boss的机会。
这个烫手山芋一样的身份,瞬间就变成了先机。
而在这种情况下,对井之原爱理的收尾工作,就很有可能会落到贝尔摩德的手上。
但以这一个收尾工作牵扯出来诸多事宜的麻烦活儿,boss不会让贝尔摩德一个人来担此重责。不是不信任贝尔摩德,而是要提前帮贝尔摩德找好一个替罪羊,以防贝尔摩德也落到琴酒这样尴尬的现状来。
波本——也即安室透的见证人身份是最顺理成章的。
运气好的话,波本会获得和假·宫野明美直接联络的机会,即使运气差,他也一定会了解到和这个实验相关的更多情报,地位也会更上一层楼。
一旦他获取了黑衣组织boss的信任,就到了公安可以收网的时候。
伏黑甚尔烦烦躁地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他们一个个的废话连篇。
“随你们吧,反正我的活儿是干完了。”
他如愿地白嫖了加茂慎吾从金钱到咒具的全部报酬,还额外从伏见宫恶玉的口中得到了他先前想要知道咒具转送的落脚点,寻找到了消失许久的妖刀村正的线索。
如果是一般的咒具,他是不会费心力往横滨跑的。
“差不多是时间了,”伏黑甚尔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禅院家的那群跟屁虫,应该就要到了,他们不敢接近,但门口那两只「玉犬」也够他们认了——真打算让他们看到?以后的麻烦可就多了。”
“麻烦什么时候少过,都是早晚的事情,当然要选一个好时机,”伏见宫恶玉给虎杖悠仁扎了个朝天辫,感觉非常有趣,“看敌人和敌人之间的内耗,永远是最有意思的——悠仁,记住了,一会儿出去要是有人问你,你只把小黑小白当做自己的朋友。禅院家的叔叔伯伯们,会帮你报加茂家的‘一咒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