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斜睨了他一眼:“你能怎样?你要杀了我吗?”霸天乾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老太婆道:“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更找不到村子了。”“你——”霸天乾说不过她,气呼呼道:“就算不杀了你,我也能让你受尽苦头,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老太太别过脸去,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莫问天看向老太太,与她四目相对:“老太太,赵天葵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老太太一听到赵天葵三个字,眼神里金光爆射,猛然抬眸盯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替他卖命?赵天葵又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以为你替他卖命,他就会给你养老送终?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活通透。你祸害了那么多年轻姑娘,死了之后是要遭报应的,还是积点德行点善,告诉我们村子怎么走,我们救出了人自然也不会跟你为难。”苏夫人在一旁听着莫问天的这番问话,心里头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这老太太为什么平白无故对赵天葵如此死心塌地,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赵天葵莫非救过她的命?要不然她为何对赵天葵如此忠心耿耿?难道,这太太是……苏夫人慢慢走向了近前:“于阿娘,你忘了我了吗?”老太太猛然抬起眼盯着苏夫人,紧闭着嘴一言不发。苏夫人一见着她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便又近了一步:“于阿娘,这么多年没见,想不到你在这儿。有——十年了,整整十年没见了。”老太太警惕地瞧着她。莫问天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这两人还认识?于阿娘终于开口了:“你是谁?”“我是苏行舟的夫人。你女儿嫁给赵天葵的时候,我还参加了他们的喜事,算起来有20多年了,25年了。后来断断续续又跟你打过几次照面,再后来你突然不见了。赵天葵说你回老家去了,这儿就是你的老家吗?”于阿娘别过脸去不说话,苏夫人继续道:“阿娘,你不说话没关系,我可以继续跟你说。你在这儿为了赵天葵做尽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可知道你的女儿现在处境如何?”于阿娘的脸色有些变了,铁青着一张脸,转过头来,等着苏夫人继续说下去。“阿娘,你女儿跟赵天葵结婚这些年来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你可知道你走后没多久赵天葵又新娶了一房媳妇,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赵天葵虽然一把年纪了,他的儿女却比我家女儿要小得多。”于阿娘的脸色略有些发白,但还是默不作声。“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你以为毕竟你的女儿是正室,她生不出来便生不出来,你以为赵天葵会过继一个孩子给她吗?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毕竟在赵家住了那么些年,怎么会不了解他的为人?你又替他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更应该知道他有多么心狠手辣。”于阿娘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轻轻说了三个字:“然后呢?”“然后,几年前,有一天,我不记得这事儿发生多少年了,大概有6年了,赵天葵抓到了你女儿跟管家私通。赵天葵买通了官府里的人,以通奸的罪名对你女儿进行严刑拷打,你女儿没扛过去,受刑的时候死了。”于阿娘睁着眼睛瞧着她,一眨也不眨,忽然簌簌地流下几行清泪。“这还不算完。”于阿娘瞧着她,等着她说下去。“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赵天葵却懒得管,用草席裹着你女儿的尸身扔进海里了。”于阿娘红着眼瞧着她:“你休想骗我。”苏夫人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告诉了你,你女儿被赵天葵害死了,你却人在这儿想要替赵天葵卖命。这些年来你可曾收到过你女儿的消息?没有是吧?”苏夫人看着老太太垂下头去,“你可知为什么你收不到她的消息?赵天葵若真是与你女儿夫妻同心,你在哪里他怎么会不告诉她?就算不告诉她,你女儿若是想你了,她总也会托人带个话给你,可这些都没有,对不对?你甚至这些年来从未被接回赵府过,为什么?因为你前脚刚走,你女儿就被软禁在了赵府,不准她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苏夫人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天,可头上全是高高的树叶,把天空遮挡住了。苏夫人又看向了于阿娘:“阿娘,我若是早点知道她的情况,我就会把她救出来,可惜等她被带去官府,我才略有耳闻。当时我还纳闷她怎么会被带走?可赵天葵行动得太快了,我还不及多想,就传来了赵夫人杖下毙命的消息,如若不然,或许我还能救她一命。”在一旁听着的莫问天,听到了这儿,忽然开口:“原来赵夫人是被赵天葵害死的,我当时也略有耳闻,我还以为她当真与管家私通了,官府里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把她给打死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于阿娘眼双眼猩红,厉声道:“好一个赵天葵,你好狠的心,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了老身的性命!”于阿娘的双手被负在身后,动弹不得,却按捺不住内心的痛苦,仰天嘶喊了一番,叫声回荡山林,久久不绝于耳,听得人悲从中来。苏夫人想安慰她,唤了她一声“阿娘。”“我确实已经10年没收到过我女儿的消息了,早些年住在赵府里,我就看出过一些端倪,这赵天葵根本没把我女儿放在心上,可怜我家香儿对他痴心一片,若不是看在香儿的份上,我也不会为他待在这个鬼地方。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们要去的村子,我带你们去。若是你们说的是假的,老身活了一把年纪了,愿意在赵天葵面前以死谢罪。若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帮我把赵天葵碎尸万段。”苏夫人道:“碎尸万段不敢答应,但必定要让赵天葵绳之以法!”“好!你们跟我走!”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头也不回蹒跚着往前走,剩下的人跟在她后头。苏夫人在后头压低了嗓子,问:“莫老板,你可有匕首?”莫问天道:“夫人怎么了?”“我想在这些树上做个标记,割去一块树皮即可,防止届时我们找不到出来的路,或是遇上什么不测,外面的人找不到我们。”莫问天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我来做便是。”:()大清陶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