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敢拿江枫眠的命去赌。
和他对峙片刻,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放低了姿态,央求着他,“薄总,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有怨气,可以冲着我发,放过江医生吧。”
“我凭什么放过他?”
薄靳言没去解释江枫眠身上的伤因何而来。
有些话并不是他解释了,她就会信。
而他那颗被她伤得千疮百孔的心,那些看似结痂的伤口,实际上从未愈合。
他们本就走到了陌路。
他何必再去解释?何必再去自欺欺人?
乔星纯彻底慌了。
她抓着薄靳言的胳膊,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焦急,“薄靳言,放过他,你怎么对我都行的。他一直都只是个局外人,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怎么对你都行?”
薄靳言冷笑,他捏住她的下巴,晦暗的目光里多了一份轻蔑。
盯着她看了十来秒。
他忽然收了手,神色冷漠地说:“乔星纯,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对你,不感兴趣。”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上了车。
乔星纯总是会被薄靳言的只言片语戳中泪点,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善于伪装的。
她会伪装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脆弱。
可是
乔星纯咬着唇,努力地不去想薄靳言说过的话。
她看着缓缓从她身边驶过的车子,很快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务必要让薄靳言打消对付江枫眠的念头。
乔星纯深吸了一口气,跑着追了上前,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车窗,“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江医生?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刘忠为难地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薄靳言,“薄总,可需要停车?”
“不需要。”
薄靳言默默地在心里跟过去做了一个彻底的割裂。
从今往后,他绝不会插手她的任何事。
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
“薄靳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江医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乔星纯不死心,尽可能地跟着车子的速度,寄希望薄靳言能够网开一面。
“老刘,开快点。”
薄靳言闭上了眼,声音中透着决绝。
“好的,先生。”
刘忠得令,急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一下子就甩开了试图跟车的乔星纯。
透过后视镜,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乔星纯被车子的后挫力甩到了地上。
看样子,她的膝盖似乎被磕破了。
“先生,乔小姐受伤了。”
“”薄靳言没有说话。
他的心向来是冷硬的,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造成的。
只不过和乔星纯朝夕相伴的那段时间。
他骨子里的冷血,被她的温柔阳光给中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