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弄个商队过去,说不得不单月氏那边会不满,咸阳那边也会有人拿这个来说事。”
黄品见李信没明白他的意图,起身踱了几步道:“月氏王庭的局势一旦有变,会牵扯出很多问题来。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对月氏王庭与月氏使团的主次有所变动。
月氏若是换了王,咱们还对着毕勒葛弄一出杀鸡儆猴,那就是做给瞎子看。
月氏的新王只会当成是威胁,而不是当做震慑。”
停下脚步看向李信,黄品皱着眉头继续道:“置身想想,若您是新王,您会同意对大秦称臣?
若是换了我,我肯定不会同意。
这无关心思多寡,也无关谋略是否出众。
而是牵扯到王位能不能坐的稳固。”
迈步坐回到大车上,黄品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在老王没有大碍下能成为新王,其中肯定使了手段。
可手段再狠,也不可能把人都杀了。
只要不明着说,新王就分不出谁心里还惦念着老王,谁对此还愤懑不平。
很小的一个事件都有可能闹起来,何况是成为大秦属国这么大的事。
新王不管能不能看出大秦给的诱饵里带着钩子,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但不会给那些还忠于老王的人借这个缘由发动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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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可能借着此事将内部的矛盾引到大秦身上,加强月氏人对新王的信服。”
“你这心思也想得太远了。”
又惊又叹服的皱巴了几下脸颊,李信缓声继续道:“若还是老王在位,废弃先前的谋划不但极为可惜,还会引起月氏那边的不满。
可若是如你猜测的这样,怕是不但商队都很难进去,大秦还要防着月氏。”
说到这,李信眉头拧成了一团的看向李信道:“跟月氏有了牵扯,我怎么觉得是惹了个麻烦过来。”
黄品耸耸肩道:“想要谋划人家,还不想遇到麻烦,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如果真这么简单,大秦还能经几世才一统天下?”
李信盯着黄品看了两眼道:“听你话中的意思是都有应对的办法?”
将两手托在下巴上,黄品盯着脚下的青草道:“办法肯定是有,但能起多大用不知道。
若还是老王在位,墨安过去只会让月氏人欣喜,毕竟没人会与财帛过不去。
若是新王在位,身处祈福塞的毕勒葛与塔米稚就是两颗搅乱月氏的棋子。”
即便已经习惯了黄品时不时带来的惊喜,听到这个答案李信还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缓了好一阵,李信长长吐出一口气,再次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阵黄品,十分感慨道:“你跟墨安也就相谈了一刻左右的工夫,居然就算计到了这个地步。
难怪李斯能在你这栽跟头。
弄得我都有些害怕与你做搭子,用你的话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把我售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
你这心思是越来越吓人了。”
黄品对李信的夸张的说辞嗤之以鼻。
就这样的手段,后世大漂亮国使得简直不要太多。
只要多看些新闻,连初中生都能琢磨出来这样的应对办法。
将身子一仰又躺在了车厢里仔细捋顺了一阵思路,黄品猛得又坐起来道:“方才有处想得差了。
不管月氏那边王庭如何,杀鸡儆猴都不是做给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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