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冈江美的身上衣服完好,只有脖子上有很明显的致命伤,绝大部分是被被褥吸收了,但血还是流了一地。
“这个血液的喷溅情况……”佐藤美和子皱眉。
初步勘察了现场的鉴识相关人员说:“死者恐怕是坐着的时候被砍的,她身上一部分的血喷溅到了她丈夫的身上,此时丈夫应该是躺着的,而且她丈夫身上的血液有二次喷溅的不自然痕迹,因此判断丈夫先遇害。”
目暮十三认可地点头:“一般在凶犯眼里,都是男性更具有威胁力。”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子,深感痛苦:“这案子难查。”
他说:“我已经拜托交通课查看昨晚附近路段的监控,但是不一定能够看到……”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只要是一辆车,就可能是凶犯的车,夜晚的车辆不算少,也有不少半夜下班的工作者。”
佐藤美和子说:“时间段内,同一辆车出现两次,就应该列为重点标记。”
法医补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半夜12点到凌晨2点左右。”
相叶弥生也发愁,他实际上不擅长破案,更擅长的是狙击、追凶和潜伏,纯纯武力人员,还好他的思维算是很发散的。
他想到一个可能:“不排除凶手白天到这里踩点蹲点,晚上再动手的可能。”
伊达航总结:“不仅要查看晚上12点到2两点时间段内的附近监控,还要看下午或者晚上过来,没有从其他路口离开的车辆。”
目暮十三拿起手机:“我马上转告交通课,让他们帮忙注意。”
筛选范围真是太大了,短时间不一定会有进度。
如果没有决定性的线索,或者是这名凶犯自己露出了马脚,监控……如果凶犯谨慎,监控还真不一定有线索。
目暮十三又想叹气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颓势,这对整组的属下都没有正向作用,甚至可以说会让属下也消极。
破案往往就是这么无聊,他对警察来说是一份工作,一份能够还给民众真相的工作,但每年也还是会有一些冤假错案,另外有一些没有破的案子顶住了上面的压力,没有替罪羊,因而成为了悬案。
没有格外杰出的能力或者是直觉,就只能够慢慢地抽丝剥茧,一点点的从每一个线索查起,多线并行,从每一个方向查起。
可这往往花费的时间很长,并且还是无用功,又不能不查。
忽然间,他听见有人说话,抬头看过去,是他的下属高木涉。
高木涉正弱弱地举起一只手:“那个,监控里如果能够看见开车的驾驶者是男是女,应该能够排除一小半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