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刚才怎么不坐到那边?”灰原哀好奇的问着,实际上心里已经多半有了答案,无非是——
“小孩子太多,我不很能应付来。”松内修说。
——看,就是这个答案。
灰原哀心情还不错:“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跟过去看现场了,你可以换位置哦。”
她已经习惯了人类的死亡,毕竟她也见识过人体实验,哪有那么多好奇?还不如在这里等待,而且她也是真的对推理没什么兴趣,更相信那个大侦探能够找出真相。
反正大侦探也不止一次找出真相,没让死者去的不明不白。
“……”,松内修的目光在周围看了看,垂下头与她对视,态度也没把她当成小孩,而是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人,“现在起来实在是太明显了。”
灰原哀大概没想到他逃避关注到这种程度:“……”
松内修的脊背更弯了,他悄悄的低声和她说着:“身边这个人,好可怕。”
灰原哀隐藏起自己对冲矢昴的幸灾乐祸,很冷清的声线听起来带着几分兴味,她饶有兴趣的说:“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是每天都在笑着,看起来很好相处吗?”
松内修:“……就是感觉很不好惹啊。”
他也好奇的问:“每天?你和他这么熟悉吗?”
灰原哀捋了一下头发:“他暂住在阿笠博士家隔壁,总是做多了咖喱分给我们,打交道多了不熟悉也熟悉了。”
松内修:“咖喱……等等,阿笠博士?”
他茫然了一下:“说起来,阿笠博士呢?对了,我记得你是阿笠博士的孙女?”
灰原哀:“阿笠博士刚刚拉肚子去洗手间了。”
松内修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餐厅里这么多人,下意识就用以前那套思维:“诶,他不用别人跟着去的吗?”
“啊?”,灰原哀愣了一下,无语的回答,“我们不认识死者的。”
松内修:“……对不起。”
灰原哀没说话,慢慢眨了下眼,发觉这个人还真的很有意思,都是成年人了,也工作了,竟然能这么害怕被人用质问的语气说吗?
她还没用质问的语气呢!
看来生活中是个很弱势的人,也不擅长与人交流。
“我没生气。”灰原哀只好说。
如果她不说的话,也许这家伙会一直想着,还是说自己没有生气比较好。
一旁的冲矢昴觉得这是他说话的好时机,毕竟只有一个绿川裕司在附近,剩下几个难缠的都已经去现场了。
粉色头发的研究生笑起来,凭借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接近松内修:“松内桑,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松内修的手轻轻抠了下衣服:“没有……那个,冲矢先生一点也不可怕,你相貌堂堂,还是东大的研究生,是个很优秀的人。”
灰原哀差点又笑出声,这夸奖实在是官方,听起来就是三分熟和五分熟的牛排相遇一样,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