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处于任务中,身体骤然紧绷起来的情况,让石原礼忠下意识伸出手摸向右侧腰后——空荡荡。
虽然应该没到那种紧急情况,毕竟这里是进行人体实验,如果有枪支就涉及到更严重的走私了,但是还是会下意识戒备。
没有就算了,他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身份。
石原礼忠在桌上扫视一圈,顺走了一支圆珠笔。别小看它,它扎一下手真的很痛。
他掏出手套——不用问,又是安室透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论沓的批发手套——飞快地翻了所有医生的桌面文件夹,还有档案袋等等。
抽屉里他也大致翻了一下,杂物和无关的东西全部忽略,只有一个上锁的抽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飞快地撬开锁,翻出一本显然经常被使用的笔记本,外面还有着密码锁。
……算了先揣着。
与其花时间在这上面,不如拿到手去探查别的。
幸亏他来做义工总是带一个双肩包。他顺手就打开包塞了进去,然后敲敲打打地找可能会有的密室。
楼上如果有密室,应该也不会太大,用来临时存放一些可能能够替换的药剂。
——等一下,所以应该也有可能在药房,直接偷偷换掉库存岂不是更加方便?
隔着瓶子,如果颜色和状态没有明显区别,味道也不明显,是根本不会发现不对的。
那肯定有真正的研制药物的地方吧?如果有通道,会是在一楼吗?会有地下室吗?
“咔哒”一声,石原礼忠同样找到了密室。
这个小的只够一人在里面转身的密室……不,应该叫暗室吧?
里面摆放了一整面墙的药剂,还有几本实验记录,和实验体……被迫参加实验的受试者们后续的反应。
他一目十行的扫过上面的字,忍不住呢喃:“太过分了。”
那不只是数字的数量和文字的描述,还是一条条无辜的性命。
已经控制住肠癌的患者只需要慢慢疗养就一切都好,但突然就控制不住迅速恶化。
本来还能做的肾脏透析,因为血压变得太低,心脏承受不了而只能作罢,患者突然在某一天就没了呼吸。
现在看原来也是实验。
得到希望后失望,这真是令人绝望。
近期在出院后没多久就离奇死亡的少年……
——这个是马场利保的儿子。
石原礼忠想着不知道值班医生在哪,他匆匆拍下暗室墙面上试剂的照片,再拍下几页实验资料和部分记录,把整本都塞进包里。
他这才关上暗室准备离开,想着一会儿再回来好好拍一拍。
他闷头看着地板,出了办公室的门,然后一头扎进了一面热腾腾的墙。
石原礼忠:“?”
等会,什么?他警惕性这么低了吗?
他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软硬适中,好像还有点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