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擦在受伤手背上的,不是膏药,而是草灰。
我们身无分文寄人篱下,揽月阁里的好东西是少之又少,甘草便竭尽所能的把所有好东西省下来给我和弟弟。
“手不要了是吧?”我红眼瞪她。
“小姐,奴婢皮糙肉厚,擦草灰也是一样的。”
甘草想把手收回去,却被我拽进了桌上的铜盆里。
“哎呀小姐,不要。”
草灰被一点点轻柔的洗去,被掩盖的狰狞伤口露了出来。
因为没有及时擦药膏,伤口恶化得很厉害。
“忍着点。”
我拧干帕子,把伤口上的水渍一点一点擦干。
擦完拧开了那瓶从枕头下掏出的药瓶。
“咦?小姐,这药膏你哪里来的?味道好好闻闻啊!怎么看着不是咱们揽月阁的东西。”
我红着脸怒嗔道:“一个流氓给的!”
流氓?!
甘草愣了一下,正想张口询问,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看着大敞的窗户,抿嘴笑了起来。
这一天,顾晚雪果真没来揽月阁。
我受伤的手也因此得到了好好的一天休息。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准备迎接挑战。
休息了一天,不管是精神,身体,还是烫伤的手都大好。
我等着顾晚雪过来,万没想到的是,等了半天,没等到顾晚雪,却再次等来了甘草的幸灾乐祸。
“小姐,你肯定想不到,顾晚雪今儿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