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难道还在怪我当初给你打催熟剂,那是他们的安排我也没办法。但你可知我一个人顶了多大的压力将你从恶臭的水缸中换到干净的房内,你这做法可真叫人心寒。”
咕噜咕噜。
他捧着碗大口喝着汤,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也是我在他们关押你的笼子上做的手脚,不然你可没命出现在这。”
放下碗筷,诸泽看向陈洋,一双风眼微微上挑。
“算起来你是要感谢我的。”
陈洋被他的话堵的面色涨红,按照他的说法自己非但不能怪他还要感谢他,想到他在地下室内对自己动手动脚就不由恼火,现在竟然还如此厚颜,指着他硬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我,你。”
最终还是愤愤的收回了手,憋出了一句。
“多谢。”
好吧,自己一定是最没用的人鱼。
陈洋低着头揪着手指,心中有些许不甘。
余渔最是看不爽诸泽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抬手间一阵劲风吹过,直接将他掀翻在地,走到他的身边,微微弯腰朝他伸出了手。
在将他从地上扶起的时候,轻声在他耳侧说道:“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再敢打哥哥的注意,我可不会再念及沐辰的旧情。”
诸泽看了他一眼没做反驳,拿着自己的碗筷施施然回了房间。
“既然你们两人都不欢迎我,那我走还不好吗。”
陈洋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实在是不想挽留他,可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太好,毕竟他是小渔带回来的人,自己这样对他会不会让小渔为难。
手被身侧的人握住,陈洋偏头看去,对上了他充满委屈的眸子。
果然自己这样做让小渔为难了,心中顿时升起了悔意。
“我还是把他叫回来吧。”
松开了他的手,快步走向诸泽的房间,完全不给身侧人反应的时间。
余渔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阴沉,指尖无数细线飞出缠住了他的四肢,将他一点点拖回了自己的身边。
对上他惊恐疑惑的眼目光,余渔的语气依旧温柔没有丝毫变化。
“我不喜欢你过度去关注除我以外的人,今天你的表现令我很失望。”
指尖划过他的侧脸,带上了他的温度。
陈洋满头问号,挣扎着想要将身上的细线弄断他。
“他不是你请来的人吗,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我将他赶走。”
余渔手中的动作一顿脸上恢复了浅笑,嘴里小声吟唱了几句歌词。
陈洋身上的细线就像烟花一样炸开,银光绚烂的色彩化作细长的小鱼,在他的身体上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