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云淡风轻,因为他知道这人是和自己一样的疯子,甚至比自己更加可怖。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余渔,目光中多了些看见同类的欣喜,眼角的血液顺着下颌流下在他的脸上画出一条诡异的纹路,原本英俊的面容变得狰狞。
抬手用指尖沾了些脸上的血液放到嘴里尝了尝。
温热的带着一股铁锈味。
“不错,我的血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
他伸手指向余渔,面上的笑容越发张狂。
“怎么你也要试试吗?”
癫狂的样子似在挑衅,他不敢就这样杀了自己。
余渔冷眼看着他,手掌翻转间一把银色长刀出现,刀光流转间一道银痕划过男人的耳侧,削去了他一缕黑发。
诸泽神色未变,朝他微微点头。
“多谢了。”
转身看向倒在自己身侧的魁梧男人,从他的身上翻出了一把钥匙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这人在场有些事情我不好明说,你现在有时间听我说说吗?”
眼看着刀尖就要刺破自己的眼球,诸泽依旧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
余渔转动手腕改变了长刀的运行轨迹,只是堪堪刺破他的眉心。
“你很有自信知道我不会杀你。”
血珠渗入银色的刀背,片刻后便消失不见。
银光闪烁之间,黑暗中的身影纷纷倒下,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失去了生机。
不接受海神的祝福那都去死吧。
长刀在余渔的手中消散化作银光朝着诸泽飞去将他捆了个结实。
余渔站在他的面前,朝他轻轻抬手,银色的巨茧就漂浮在了空中。
眼神扫过室内,奢华的吊灯下已经没了能够呼吸的生物。
“真实无趣呀。”
扯过一旁的座椅,余渔慵懒的躺在了上面。
“若是只有这些手段,可是抓不住我的。”
悦耳动听的音符从他的口中传出,声声低吟浅唱在寂静的会场内显得格外诡异,碎裂的玻璃声伴随着男人空灵的歌喉在一个人出现后戛然而止。
余渔看向他,眼神闪过一丝意外,指向已经碎成肉泥的海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