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掌心处皮肉翻滚有些已经焦黑。
即使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他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脸上全是欢喜。
“哥哥,你是在关心我吗?真好,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陈洋看着他这幅样子,有些害怕的挪了挪身子,坐到了离他远些的位置。
这人好像不太正常,但他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也很好闻。
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我们以前认识,而你和我是同类?”
尾交的璞翼舒展开来,代表他此刻有些激动,片刻后璞翼有紧缩了回去,尾巴没有精神的摇晃着。
陈洋担忧的扫视了一眼台下。
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将两人困在了高台之上,意图来个瓮中捉鳖。
“你快些走,他们的目的是你,虽然我忘记了你是谁,但你一定对我很重要,我不想看着你为我受伤。”
余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喉咙处发出细碎的轻笑声,仿佛对这一切都不在意。
手心处散发出柔和的光,几秒后伤口就愈合了。
他将手心对着陈洋,轻声说道:“你看我没事的,那些不过是跳梁小丑,我会将你受过的伤害一点点还回去,光是这点人怎么能解我心头恨,让我们再等等,他们人来的越多才会越有趣。”
他的声音不同于刚刚的清脆悦耳,逐渐低沉嘶哑让人后背发凉。
陈洋看着他柔软白皙的掌心,上面有着清晰的纹路,情不自禁的伸出来手,与他的手掌隔空相对。
眉心处突然传来剧痛,眼眶发痒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化成洁白珍珠缀满红色绒地毯。
晃眼的灯光之下一个巨大的光幕笼罩在了台上将两人包裹住了。
银白色的精致牢笼,黑发青年半靠在栏杆上,琥珀色的瞳孔地震,痴痴望着男人,硕大的金色鱼尾摆动着地上的莹白珍珠,奢靡又华丽。
又是一阵强光过后,鱼尾变成了双腿,男人光裸着身体半跪在红色地毯上。
陈洋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
“你怎么做到的?”
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鱼尾,这个男人却能轻易的将之转化成双腿,这种情况在他的记忆传承中唯有一种可能。
他抬头看向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我的伴侣,可我为什么没有伴侣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