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遇上二少爷,接下来几天,莺莺都没出门。
院里有只橘色的野猫常来,莺莺闲来无事喂过几次,隔日,它就给叼过来只小奶猫,然后舔舔爪子,再不管了。
莺莺试探着,从自己碗里拨了块儿胡萝卜给它,小猫闻了闻,三两下吃完,又凑过来,兴奋地冲她喵喵叫,于是这猫就叫胡萝卜了。
胡萝卜很乖,不怕人,也基本不会乱跑,通常是莺莺去哪儿,它就在脚下跟着,跌跌撞撞地,胡乱扒拉她,像个炸了毛的橘色小团子。
但今天,莺莺中午歇晌起来,就没看见它。
起初还没太放在心上,一直到晚上吃饭了,莺莺怎么唤都不见它来,她这才意识到不对。
这院里一共两人,胡萝卜还只是只奶猫,走路都不太稳,不可能自己跑走,那就只剩下春儿了。
莺莺喊春儿来问,她本来不承认,但因为心虚,奋力辩解时不小心露出了腕上猫抓过的挠痕——
铁证如山,春儿扑通一下跪下了。
春儿还算能审时度势,这两日相处下来,知道莺莺虽然娇娇柔柔性子好,但也不是一点脾气手段没有。她好歹是府上姨娘,长得这么好,万一哪天老爷病愈……
春儿不愿意公然得罪她,开始哭诉,说自己出门办事,那小畜生非要跟着,谁知行至中途,它突然发狂,伤完人就蹿没影儿了。
莺莺一听就知春儿没说真话,不过并不重要,她只关心胡萝卜是在哪儿丢的。
春儿说:“花园里。”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莺莺不敢惊动别人,独自到花园,边寻,边压着嗓子叫:“胡萝卜?咪咪……喵”
小猫身体健全,自己是有移动能力的,莺莺在附近找了半天毫无收获,刚打算去对面看看,小道里突然拐出个人,脚步有些跌撞地,先她一步过去了。
看身形,像是大少爷。他似乎病了,或者受了伤?
念及大少爷是个好人,偶然遇上也无事,莺莺就没特意避让,继续找她的猫。
没几步,大少爷停了,单手撑在棵树上,身子佝偻低着头,远远看去,是罕见的狼狈。
莺莺不愿太多管闲事,想装个瞎子绕过去,还未及靠近,便听大少爷恼怒地喝:“滚!”
他声音冷厉,呼吸却很不稳,开口也咬牙切齿,像是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就这一个字,莺莺听出来,他的确是不太舒服。
犹豫片刻,她走近了些,礼貌询问:“大少爷,你可是胃痛?要不要我帮你……”
找大夫来。
最后几个字没说完,莺莺被突然直起身的大少爷一把拽了过去,她猝不及防,嘴里的话改成了惊呼。
“啊!”
下一瞬,莺莺被按在树干上,大少爷灼热的呼吸紧随其后,喷在她脖子上,透过衣料触及皮肤,烫得她一个激灵。
大少爷身体紧紧压着她,底下有明显凸起的硬物,莺莺惊慌抬眸,看清了大少爷眼底的猩红,还有满脸冷……热汗。
莺莺倏地反应过来,他没生病,只是中药了。
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