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家是可以被威胁的,那是要怎么领兵打仗,对阵就直接降了。
“陆家虽然想要孩子,却不愿受到威胁,老夫人跟世子都不再派人过去了,梅姨娘眼见无法,只好起来,世子不许她再踏进暄和院,夫人只能先把她安排到客院,却没想到跪得太久,又没吃没喝,早产了,世子原本休书都写好,梅姨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去求侯爷,说起当年她父亲救过侯爷两次的事,这次就当可怜可怜故人之女。
“侯爷跟梅副将多年征战,跟梅副将相处的时间比跟自己亲弟弟还多,眼见梅姨娘哭得可怜,又想起梅副将早逝,心里一软,许人留下来,但世子却是不想见她,要她去别院,后来是老夫人作主,让她住进襄阁——她自然是闹过几次,都是说自己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可世子已经不想见她了,少夫人敬茶那日,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说想去布菜。”
乔翠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真不同情梅姨娘,一来太贪,二来残忍,拿着孩子威胁,这是脑子有多不好?
陆蔚英对她肯定不小气,赏赐给她的东西拿出去给亲娘跟哥哥,已经可以请几个仆妇,有人伺候,衣食无忧,这样还不满意,还想要过侯府生活?
周嬷嬷刚才说的有一点她很赞同——这梅姨娘手段如此难看,他哥哥进来只怕也不会老实,由梅姨娘想办法打点,他再摸进陆家适龄小姐的房间,那么,他这侯府女婿就当定了。
最糟的是她爹还是侯爷的救命恩人,若是侯府赶她出去,就变成忘恩负义,为了不要落人口实,只好留着这不定期炸弹。
而且这炸弹过得很爽,不管她惹了什么事情,永远可以拿她爹出来说事,侯爷就会要儿子再给她一次机会。
倒楣的就是陆蔚英,现在再加上她。
乔翠喜憋了两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有件事情想问你。”
“准。”
“你对梅姨娘到底什么感想?”
陆蔚英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表情有点奇怪,倒也没有隐满,“没什么特别感想,她既然不愿意走,侯府也不差一个人吃饭,那就待着吧。”
听他回得这么平淡,乔翠喜也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想想又问:“那你以前是真的喜欢她?”
“怎么了,我刚刚不是说过没特别感想吗?”
“没特别感想?你唬我,你不是让王老板抬箱进来挑首饰?”
“那又怎么了,不过几样物件而已。”
啊?可是她连几样物件都没收过啊,想想她入门也半年多了呢,虽然恩爱不过这两三个月的事情,但他都没想过要送她个小礼物吗?
陆蔚英看她一脸纠结,想了想,笑了,“吃醋?”
“怎么样我也是正房太太啊……”
“是我疏忽了,不过挑首饰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是祖母传下的话,要是有孕一律都是如此的。”
嗷,原来——
可是她感觉还是略不爽啊,姨娘真的是一种该消灭的制度。
已经被放置处理的梅姨娘都让她这样心里卡卡的,以后真人妹妹跟她敬茶,她应该会把茶盘直接拿起来扣在对方头上。
“你若有孕,自然也是如此。”
有孕啊……乔翠喜摸摸肚子,其实她可能已经有了,小日子晚了好几天,但有了就得张罗姨娘侍寝,所以她不想讲,虽然穿越到乔家大小姐身上,已经非常幸福,但考虑到一辈子,真希望当初穿到公主身上,因为驸马是不能纳妾的,公主怀孕,驸马就得憋着。
憋着才对啊,女人怀孕这么辛苦,男人还抱着小老婆,这象话吗。
“子嗣之事急不得,陆家这情况,缓点也不妨,你不用在意。”
他以为她着急子嗣,在安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