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笑起来,觉得他真的成熟了好多,站在门口等着他开车过来。
两个人互相介绍了现在职业的关系,方扬迟疑问:“红石娱乐的老板和你是?”
沈迢迢看了眼窗外的广告牌,说:“我二哥。”
方扬点头:“怪不得。”
读书的时候,她一看就家境挺好的那种女孩子,但是没怎么见过她爸爸。大学的时候有听过风声,但是他两关系太臭了,她看起来也不太在意。
两个人默契的谁都没提高中,到市区后,他找了地方停车,请沈迢迢说:“一起吃个早饭吧。早上太早赶飞机,没有吃早餐。”
沈迢迢其实和他没有多少同学情,毕竟她的青春期堪称一场大型车祸现场,这人就是最初的肇事司机。
但是等出了校园,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即便是一个中学出来的人,听着都觉得能亲近几分。更别说从前有交集的同学。
简单的早饭,可以看得出方杨的用心,沈迢迢只作不知道。
广式早茶味道都很正宗,沈迢迢看了眼窗外问他:“出去怎么又回来了?这个地方没呆够吗?”
方杨实在的说:“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要是不回来以后父母老了不方便。再者,我这人没那么大野心,还是觉得回来踏实,饮食文化都很依赖。”
沈迢迢其实和他没怎么接触过,年少的几次接触都是误会加着误会。真正心平气和的聊天就会发现,其实他是个挺好的人。年少的蠢事谁都干过,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
沈迢迢左小臂缠了绷带,穿了羽绒服看不出来,这会儿饭桌上脱了羽绒服,她伸手伸手翻起毛衣的袖子,绷带就露出来了。
方杨看见后,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问:“训练很幸苦吗?我记得你是大提琴专业的。”
沈迢迢顿了下,被问住了,她自己都快不记得她的大提琴了。笑笑说:“竞技运动就没有不幸苦的。”
方杨笑笑说:“封闭训练的话还是要注意身体。即便不像热门运动员保护的那么好,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
她笑笑表示认同。
沈迢迢和他聊天觉得还挺愉快的。
两个人吃完后出了店,步行穿过电梯层,在商场那层步行下楼,方杨边走边给她讲从前几个同学的近况,沈迢迢听的不是那么上心,是不是附和两句,扭头就看见对面的温砚沉,身边跟着一男两女,有说有笑。
呵,这狗男人。
她看了两眼,也没说话,方杨和她聊的多了,也开始说起亲近的朋友了,说:“名夏要结婚了。过几天我要忙她的婚礼了。”
沈迢迢很久很久不听这个名字了,迟疑的笑了下,说:“是吗。”
方杨是男人,话说的很大方,说:“就是因为她那个性格爱掐尖要强,才错过了罗仲夏,她这几年过的不太好。家里也催,今年相亲后终于松口说想结婚了。”
沈迢迢听完很难说得清是什么感受。就好像当年青春年少肆意妄为、性格跋扈的每一个人,最后都没有如愿。全都遗憾大过圆满。
她问:“那为什么,她不争取争取?”
方杨以为她听了不感兴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点无奈说:“当初她闹的太难看了,后悔了又回去找罗仲夏,但是罗仲夏有新感情了。他新女朋友我也认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新女朋友确实比名夏优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