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看了眼薛妤,又看到她怀中的宝儿,犹豫半晌,还是将剑收回鞘中,“既然如此,那便听大小姐的,我们也该离开了。“
天色渐黑,云剑带着人很快找到倒在路上的卫景沉,连忙将手放在鼻翼下,带着微微呼吸,紧赶慢赶把人带到附近的医馆。
大夫看到门外黑压压的人,吓了一跳,还是云剑丢出一包银子,”大夫,快先给我们家主子看看,有没有事?“
大夫见云剑连出诊费都给了,勉强鼓起勇气让云剑把人放在床榻上,仔细搭脉,又检查下了伤口,才道,“这位公子没什么大碍,背后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女子簪子造成,带着迷药,这才晕了过去,等药力散去,很快便会醒来。”
云剑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又从怀里掏出上好的金疮药扔给他,“你替主子上完药后,再给他们包扎下伤口。”
大夫点点头。
刚给卫景沉包完伤口后,男人的手指微动了下,云剑有些惊喜,让大夫先下去给其他人包扎了。
见男人的眼眸缓缓睁开,云剑关心道,“殿下,您终于醒了,您感觉这会儿如何?”
卫景沉神色冷沉,冷声,“她人呢?”
云剑没想到男人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薛妤,可大夫都说了,他背上的伤口分明是看起来像是女子簪子锐器物伤的。
心中不由为太子感到不平。
云剑咬牙,“薛夫人应是跟着那些人离开了,等我和其他兄弟赶到时,主子您便晕倒在车马旁。”
卫景沉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寒,眸子压着翻腾的冷色,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扯得七零八落的,痛彻心扉。
明明他已经对她那般好了,哪怕知晓她的身份有异,也心甘情愿把她带走。
他给她银簪,是想让她保护自身,刺向敌人。
可却毫不犹豫,落在了他的身上。
“云剑,你说,她为何要逃跑?”卫景沉淡声。
云剑沉默了一会儿,“回太子殿下的话,属下也未与女子接触过,也不太明白,您还要继续追回薛夫人吗?”
卫景沉紧紧攥着拳头,脑海时不时闪过那银簪的尖锐光芒,眸底溢出惊人的偏执和阴冷。
云剑仔细回忆了下与孟毅对手时,缓缓道,“太子殿下,据属下的观察,那些人干脆利落,一举一动都带着杀意,看起来倒像是在战场经历过,怕是不简单。”
男人缓缓颔首,语气难掩冷锐,“孤知晓了,你立刻派人去查清他们到底是何人。
包括薛妤。”
时间转眼而逝。
薛妤一行人也早已离开繁华之地,来到边疆的地界,黄沙漫天。
孟良的伤也已好了。
宝儿趴在马车上,探出小脑袋往外看去,黑亮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小嘴巴张得大大的。
因从未看过,只觉得稀奇不已。
”娘亲”小团子不知看到什么,小手扯了下薛妤的衣摆,哇哇了起来。
在这段回边疆的路程,自宝儿好起来后,薛妤也没闲着,有时会教他说话,很快不知不觉便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