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官差便高喊道:“都赶紧起床,收拾一下,吃完早饭就动身,今日须在天黑前抵达驿站,否则夜晚又得风餐露宿了。”众人闻听此言,急忙起身收拾完东西后,都到官差那处领早餐。依旧是老规矩,窝窝头免费,其他的都需要银两。慕逸白在外面的轮椅上坐了一宿,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气,他掀开帘子走进帐篷,喊道:“傅云汐,快起床了。”傅云汐迷迷糊糊中看到慕逸白,还以为他刚睡醒,好像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傅云汐心里有些不爽,轻哼一声。大房的其他人听到喊声也都起了床。傅云汐将帐篷里的被子都收了起来,大家齐心协力拆掉帷帐和树枝。物品尽量放入空间,以减轻负重,只拿些轻便的包裹作掩护。慕逸恒去领窝头!“娘,那位就是韩氏吗?她怀里婴儿好像满小的。”傅云汐看着远处一个正在哄孩子的妇人,想起这次流放队伍中只有王家的长孙有个婴儿。“没错,唉,她也是命苦,她的夫君王翎是兵部侍郎,与白哥儿幼时交情甚笃,此次无妄之灾,多半是我们慕家连累了他们,也不知这刚出生的婴儿和韩氏能否撑得下去。”“他父亲,也就是王家大公子,此前一直随逸白父亲在军中效力,后来负伤,只好退军归家,我们日后路上,能相助时便相助吧。”罗氏一旁言道。韩氏似有感悟,回身见傅云汐等人朝她微笑,报以感激一笑,她晨起,发觉身旁有个包裹,内中之物虽非贵重之物,却是当下所需,她忙携水囊至远处,给孩子喂奶,夫君告知,此包裹必是慕逸白所赠。“罗夫人,昨日见您家似在编织遮阳帽,若不介意,我想学学,给家中祖父祖母也编两顶,如今日头渐烈,我恐二老身体吃不消。”韩氏心惦包裹之事,上前主动示好。既慕逸白选深夜送物而非白日,必有其缘由,或许是不想他人知晓,那她也不再提及,只铭记于心。“这有何难,我家将姨娘自幼心灵手巧,做这些易如反掌,你若需要,我们做几顶送你。”罗氏顺势接话,又转身问蒋姨娘,“茵茵,我这般应下,你不会怪我吧!”茵茵是蒋姨娘的闺名,她笑言:“夫人又打趣我,几顶帽子而已,自然不在话下。”韩氏见罗氏和蒋姨娘关系亲密,心生羡慕,想来她们应是相处最融洽的主母与妾室了。“这如何使得,我也帮忙做点什么吧!稍后,我去附近捡些树枝。”“你孩子还小,要照顾好他,咱们两家,自你祖父那辈起便亲近,不必如此客气,你且等着。”罗氏见韩氏要去捡树枝,赶忙阻拦。几人边走边聊,回到驻扎之地。王翎见自家娘子与慕家大房一同归来,甚喜,赶忙上前,与慕逸白搭话,“慕兄,咱有些时日未见了,昨日匆忙,未能与你叙旧,莫怪呀。”慕逸白见这一世的王翎还能开心地与自己交谈,心中又是一阵感慨,“你这是何话,你我情谊,何须以见面打招呼维系。”“慕兄所言甚是,一会儿上路,我王家也到后面与你们同行吧!在官差领头眼皮底下,有诸多不便。”“好!”王翎收到慕逸白的回复后,高兴地带着韩氏离开了。大房的人聚在一起吃早餐,食物自然是从空间中取出的丰盛早餐,而窝头则被她收了起来。大家吃的是真的满足,这哪像是逃亡的倒像是出来游玩的。等众人吃完,天刚亮,大家整理好行装就出发了。显然,今天队伍里的人更加无精打采了,许多人都因晚上温差过大而染上了风寒。王家到来后,姜氏就有了聊天的伴儿,她和王家老太太一路走一路聊。说来也怪,慕老将军和王老太爷年轻时就为儿女定了娃娃亲,约定如果双方有适龄的儿子和女儿,就结为亲家。但是两家的老太爷都生了儿子,没有女儿,到了孙子辈,王家有三个孙子,最小的孙子也有十一岁,慕家则有两个嫡子和一个庶子。直到林雪和娇娇出生,两家便默认等娇娇及笄后,就让王家小孙子和娇娇成婚,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谁知道命运弄人,如今遭此大难,两家已不如从前那般富贵,未来的情况也难以预料。王老太太陈氏和姜氏看着前面一起玩耍的王浩和娇娇娇和林雪,都在心里叹息。就这样又走了两个时辰,由于王家的加入,他们觉得一路上也没那么难过了!中午在荒地休息,今年的景色异常荒凉,路边鲜有花草,远处有座山。官差领头选择在此停歇,是因为他记得山脚有条小河,大家可去补充些水。听到有河流,傅云汐即刻来了兴致:既有河,岂无鱼?自己空间里的灵泉小溪闲置着也是浪费,不如抓些鱼放进去养,而且灵泉水有别于普通水源,或许会有惊喜呢!“我去打点水,顺便瞧瞧有没有鱼。”话落,她拿起水囊便要走。“我陪你一同去吧。”慕逸白见她小脸兴奋得通红,不由一笑,想着她自己怕是抓不到鱼。罗氏和蒋姨娘看着这一幕,甚感欣慰,新婚小夫妻这般甜蜜,真是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穿书之替嫁世子妃逆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