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流兮的连番逼问,孟芷冬索性闭嘴,说多错多,现在证据确凿,她相信太子的决断“钱砚,衙门的人还没来吗?”“回殿下,离得最近的是梧县的衙门,可是前两日县丞就病了,现在还下不来床,神志也不是很清楚。属下已经派人回京,让府衙派人过来了,只是一来一回费时较长”“依现在的证据来看,巧灵畏罪自杀的可能性很大!不过顾家小姐所言也有理,没准其中还有蹊跷,钱砚,你去将孟庆明带来,本殿下有几句话要问”“是”等人之时从京里赶过来的孙吴魏带人赶到,收到报信后,他是马不停蹄啊!毕竟这可是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脸的机会万万不可丢失“下官孙吴魏给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许侯爷请安”“免礼!孙大人来了就好,这庄子不过一夜就出了数条人命,最近的县丞来不了,你将此事处理一下,再派人将池家小姐小心送回家去”“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尽快督办。要不然,下官先派人送殿下先回宫?毕竟看这天想来是要下大雪的,倒时路途难走,殿下可就要耽搁了”“那也好”宋昇总算有理由先行离开了,在心里给孙吴魏狠狠记了一笔,哪怕君霓和许乾安挣扎的再过,还是让钱砚给按回马车里了,钱九诗也跟着哥哥离开孟家也派人赶来,孟芷冬因担忧池婉的情况只能随着池婉的马车走,可顾流兮却不愿意离开,想让安知夏先行离开,可却一样倔强“这,顾小姐、安小姐,你们放心,下官得太子殿下的口谕也会认真督办的”“我们岂非是不信孙大人,只是那些人死在眼前,总归想要为其做些什么”“这庄子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没个结果,我也对不起死的那些人,还请大人留我在旁”“那,好吧!”被带来的孟庆明被一桶凉水泼醒,四处看去也没瞧见熟悉的面孔,心下胆怯尤其是看见茯苓那张脸,更是抖得跟个小鸡仔似的“堂下何·······那个孟庆明,从你屋里搜出来的毒蘑菇你可有话说?顾家四口是不是你毒害的!”孙吴魏还当是在自己的衙门呢!摸向惊堂木时才恍惚过来“我我屋?”孟芷冬没处理?“就是你屋,你可有话说”“不,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啊!”“来人,帮他清醒清醒”“你,你们要干什么,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孙吴魏带来的人,二话不说就将人按在地上,拿着板子拍打其腰下三寸,惨叫声此起彼伏,二十大板后,孙吴魏让其住手“现在可想好如何回话?可是你毒害顾家四口?”“我,不是,我没”就在孙吴魏再要动手时,一随从从门外跑进来,在其耳边耳语,目光时不时看向外头,顾流兮望去觉得眼熟“小姐,是孟姨娘院子里的人”果然孙吴魏立马改了口风“这是包裹毒蘑菇的布头,色泽鲜艳不似男子用物,可是你夫人的?”见孟庆明点头,孙吴魏紧接着说“这毒物可是她留下的?可是她毒害了顾家死人,耐不住内心愧疚所以服毒自尽?”这········孟庆明不是个傻子,感觉这人话里有话,抬头望去,孙吴魏眼中威严,似有隐隐暗示,赶忙点头“对,是她的,我也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我”“孙大人!巧灵已快临盆,何苦害人后还要自尽?再者她为何要毒害池婉!大人问话恐怕有失偏跛吧!”“顾小姐!本官如何问话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太子殿下要的是凶手,本官这不就是在找凶手吗!?这孟庆明怎么说也算是与您有旧,做人做事莫要太绝”“呵,孙大人言下之意是不愿秉公办理,为枉死之人伸冤了!”“此案已破!凶手巧灵,因其夫君与顾家一家口角,更是牵扯隐秘情事,暗下杀心,以毒蘑菇将其毒害,后因自尽匆忙不小心将毒粉蹭到池家小姐手腕处。二狗子受其利诱,却包藏祸心奸淫民女。孟庆明虽不知,但不曾规劝,责其三十大板,缴银五十,可认?”“认认认,我认”顾流兮等人面对这样的结果纵使恼恨却无计可施,安知夏更是紧紧拉住顾流兮,生怕她做出些什么“流兮,先忍下!孙吴魏此人不能得罪,等我回京找上父亲,我们再从长计议,莫要冲动”哪怕是安知夏也不得不承认,在外头若不是家世护着,她们也与普通百姓无二,孙吴魏此人能在京中立下脚跟,也是有靠山的任凭心下百转千回,顾流兮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可正如安姐姐所言,她们没有办法当面与孙吴魏发生冲突见顾流兮拂袖而去,安知夏赶忙跑上去跟着,只见她跑到顾家人住的草屋,静静坐起尸体旁一动不动“流流兮?”“安姐姐我无事,我想为顾家人下葬,此事我心中的过不去,不如安姐姐帮我回去向安伯父讨个主意,我要替他们寻个公道”“行,那我派锦画回去,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我留下来帮你”“安姐姐我都多大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亲自回去我才要不放心,孟芷冬也回家了,到时定要说我坏话,我还要安伯母做我靠山呢!没准还要去安家避一避”“我看她敢!你放心到时候我陪你回去,这账簿之事必须说清楚,我现在就赶回去,然后我再过来接你”“好”顾流兮让茯苓去送人,接过三七藏得紧紧的木盒子,一点一点的抚摸,外祖父留下的东西,好久都没见过了“你去将顾奕带来,我有话要问”“可”三七见顾家二老的尸体就在小姐不远处,这渗人的场景她不敢留小姐一个人在这“怕什么!死人还能比活人可怕嘛!”“那我快去快回”三七一离开,顾流兮都来不及掏出帕子,用手捂着嘴,咳嗽见带出鲜红的血迹:()将门嫡女一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