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耸肩吐舌,她也没想到直接让三七听见了,她的那个傻妹妹也不知道脑子长来都是为了做什么的,跑出去一把将人按住“行了,明天再劈。默姨给咱们准备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洗好就能吃饭了”“啊?不劈了?”“明天劈,先去洗澡”“哦,那我先去把我的软剑擦擦,今天沾了不少血,都脏了”茯苓不拦着了,她一向最宝贝那把剑,还是夫人还在时送给她的顾流兮原本想着安安静静的泡个澡,就让茯苓出去了,没想到直接睡着了,梦里光怪陆离的像是按了快进,也没让她睡的安稳等默娘进来喊人时,洗澡水都凉了,气的半天都没给三人个好脸,顾流兮也被喂了三碗药直接撑大了肚子,吐舌皱眉时还被三七塞进嘴里一个糖块又苦又甜,味道怪怪的三七一个人吃了八个馒头,等所有人都放筷子了,她还在那拿馒头刮盘子呢!“默姨,真是太好吃了,明早能不能再吃一顿”“吃吃吃,菜都没给我剩一口,我拿什么给你热一顿!今晚我留下守夜,泡澡也能睡着,若是半夜发热怎么办!”“默姨,还是我来吧!我保证这回说什么都瞪圆了眼睛看着小姐”看默娘还是没个笑脸,茯苓在底下踹了三七一脚,给她一个眼神‘别吃了,还不快帮默姨捡桌子’“姐,你眼睛咋了?”默娘一把年纪了,还能看不出她们在这叽叽咕咕的,也不绷着了,没好气的端着饭碗留下一句话“你姐眼里进沙子,快给她吹吹”三七当真了,馒头一放,油乎乎的手就捧着茯苓的脸,上去呼,呼,呼“三七!你刚吃葱了”“嗯,吃了两根”“离我远点,臭死了”臭吗?三七还自己用手哈了一气,没感觉臭啊!她还没说觉得姐姐身上药材臭呢!被灌了一肚子的汤药,顾流兮是一点都睡不着了,坐在书桌前将背下来的账本一一默写,等着明天拿去给玖鹰“茯苓,今天那个刺客,你说他最后几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茯苓一边研墨一边回想,今日在门外,三七生擒了个刺客,原本想从他嘴里问出来是谁派的,可下巴都卸了也没阻止掉人死后来茯苓发现刺客的颅后插着一根银针,上面淬着剧毒,以当时的距离,发射毒针的人要么就混在现场,要么就是躲在不到五米的距离刺客在最后依稀用口型说了个名字,可三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额,奴婢也猜不出来”“你说那些刺客是为了得到什么呢?若说杀人,他们不冲着前院的突濮三皇子,也不杀世家子女,死于刀下的尽是些丫鬟小厮,明明他们那么多人,要是硬闯,我们不一定护得住”“感觉更像是拖延时间?”茯苓的话如同一道金光,令顾流兮茅塞顿开,如果说这些人是为了拖延时间,那么就讲的通奇怪的地方了只是那里最宝贵的东西,应该就是丞相藏起来的账本了吧!难道账本里真有什么她没看出来的地方?青山别苑,廖玉堂看着暗格中消失的木盒,眸中暗涌敲门声响起,才将暗格恢复原样,秋霜拎着药箱,自顾自的放到桌上一件件摆出来,看了一眼廖玉堂,后者就乖乖的过来坐好“不过是些擦伤,不必如此慎重”“小伤不治也容易成大病,丞相还当自己是二十七八的少年郎嘛!做事这般莽撞,若真有个好歹,让妾身等人日后如何过活”廖玉堂轻笑着将头倚靠在秋霜肩上“早在我带你入府时,便为你安排好了日后之事,若我不在留下的钱财足够你活好下半生”“若是前夫人还在,丞相也会如此吗?”提起那三个字,廖玉堂就像忽然清明般,坐直了身子将手收回,笑的一副伪装“我不是说过嘛!不要提她”“是妾身越矩了”“无碍,你素来知进退,日后莫要再犯!子湘和月榕呢?”“今日太晚,安排在前院住下了”“这两个丫头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回去后便让夫人给月榕尽快找个人家,至于子湘,平日还算听你的话,你多教教她”“嫡女听姨娘的,恐怕哪家的后院都没这个规矩吧!妾身子不爽,素来倦怠,还是丞相亲自教导吧”“你是在怪我接你进府却没许你正室之位?还是怪我这么多年未让你留下一儿半女?”秋霜低垂的眼眸掩去悲凉的底色,似笑非笑着说“都不怪,妾是自愿跟丞相入府当个姨娘,也是丞相疼我,身子太弱不适合有孕。妾说的可对?”廖玉堂叹了口气,将衣摆理好起身“我今晚睡在隔壁,你早些歇息”等人都走了,她还在呆呆的想着,不过都是在互相利用,还奢求什么呢?多年相伴,她为的是义,他为的是替身还真是一段平等的关系啊!翌日,天刚亮孟广嘉就步履匆匆的跑到归萝院等着人起床“他在外头?”“嗯,等了好一会了,还是三七出去劈柴瞧见的,看那模样还挺高兴”还真是天上下红雨,孟广嘉还会高兴?莫不是升官了?将人请进来一同吃早饭,只有父女二人略显拘束“父亲尝尝默姨的手艺,这道酒酿丸子可是拿手菜”“嗯,好吃好吃”桌子撤下去时,也不见孟广嘉开口,反倒是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父亲,可是有事?”“嗨,既然你问那我就说了,宫里知道你们昨日受惊,特意派人请你进宫”呵,就这说话方式确定有人听得懂吗?“父亲,若说受惊恐怕是其他人了,昨日女儿可是舍了一条命堵在门前,虽没受伤但也没见父亲上来关怀一句”“咳咳咳,我我这不正要说呢吗!可受伤了?”“呵,多谢父亲关怀,没受伤”“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准备准备,我送你进宫”“只我一个?”“对啊!你顾家就剩你一个了,圣上自然关怀,特许的”“可来了宣旨公公?”“这哪用公公跑一趟”:()将门嫡女一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