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个多月前,她带着一男一女?回到了别墅。
在父母的葬礼后她离家多年,家中的灰尘落了一地,但未有过被外人闯入的痕迹。不知是?自己尝试着下的诅咒起了作?用还是?格里芬一家时常看顾,但凯瑟琳也不在意了。
她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照片墙上的照片擦拭干净,然?后指着照片,和她带回来的一男一女?说:“照着这个照片给我变,变得更像一些。”
两个变形怪已经照着凯瑟琳随身携带的父母的遗像变过一次长相了,他们真的是?百分百还原了遗照上凯瑟琳父母的长相,这对于变形怪来说并不简单,毕竟它们通常来说都是?观察真人来变形的,对着照片来还是?第一次。
可?是?凯瑟琳并不满意,她离家时的父母根本不长这个样子?,他们没有那么多白头发、母亲也没有那么多皱纹,他们的表情也没有如?此?的苦大?仇深,再加上照片让变形怪无法判断凯瑟琳父母的体型,所以他们只?是?换了一张脸,高大?的父亲和娇小的母亲的身高差也无法体现。
凯瑟琳用了好几天时间一点一点去微调所有除了脸以外的细节,让变形怪一次一次地去变形以满足自己的需要。
直到现在,她看着照片墙上的照片,指着照片墙的末尾,要求变形怪变成自己最?后印象中父母的样子?。
变形怪们扭曲着身体脱下外皮,身上逐渐长出了新的皮肤,是?凯瑟琳满意地长相和身材。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让她更加无法承受的新问题,两个变形怪与?她父母的性格完全不同。
变形怪变成人类往往是?通过观察来模拟,通过接触真人来获得对方的记忆,通过照片来变成凯瑟琳的父母对变形怪来说已经很勉强了,如?果不是?它们被凯瑟琳控制,也不会听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话。
凯瑟琳失控了,她的计划宣告失败,不过没有关系,a计划失败的话,还有b计划——从?地狱召唤恶魔,让它实现自己的愿望。无所不能的恶魔一定能够将她的父母从?地狱带回来,那么,变形怪这样的赝品她也就不需要了。
两个变形怪就此?成为?了凯瑟琳的打工人,帮助她寻找各种召唤仪式的必需品,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地尝试,但总是?失败。
“一定是?祭品的问题,恶魔不喜欢我献给它的礼物,它需要更好的、它也值得更好的。”凯瑟琳喃喃自语,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其中一个变形怪。“你!快去给我寻找祭品。”
变形怪向凯瑟琳微微鞠躬后离开了别墅。
诅咒标记是?凯瑟琳教会变形怪的,它遇到心仪的祭品,就将诅咒标记印在对方身上,这样无论这个小祭品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能将其抓回来。
被控制的变形怪,脑袋里只?有自己的使命,但是?它的本能却让它常常失控,作?出一些血腥的杀人事件,直到它遇见了仁王雅治,在它看来这是?一个完美的祭品,为?他印上代表祭品的诅咒印记后,变形怪心满意足地死去。
仁王雅治站在原地仔细观察这个幻境,他现在正站在一个自己熟悉无比的地方——网球场,除了网球场的范围之外,四下依旧是?一片漆黑。
这是?在干什么,要我来打一场比赛吗?如?果是?安全的情况下,仁王雅治也不介意来一场,毕竟他也许久未对战过,明?明?是?以提高网球水平为?目标进行海外履行的,到头来除了在看法网的时候能够经常碰网球,甚至还打了比赛外,其余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碰网球,整天只?是?提着网球袋到处跑而已。
不过,仁王雅治并没有因此?担忧,因为?他知道,精神力上他一直有不断进步,而且也开发出了新的网球招式,在时间不算久的海外旅行中已经是?收获满满了。
仁王雅治不知道环境幻化出网球场的意义?,他对温彻斯特兄弟有所担心,所以并不打算过久停留。
如?果是?幻术师的幻术的话,仁王雅治可?能都不会陷入其中,只?是?现在他身处的是?另一种体系的幻境,它们虽然?产生的作?用相似,但是?内核原理却不仅相同。
不过,破解方法应该都是?相似的,这就像是?同源而出的两道数值不同的数学题,就算它们看起来再不一样,解题方法和套路都一样。
仁王雅治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当初车祸后进入环境时的景象,再一次去捕捉当时玄妙的感觉。
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除了自己没有真实的存在,而只?有真实站在这里的我,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熟悉的钢琴曲又响了起来,仁王雅治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昏暗的房间,但远没有到目不能视的地步。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张双人大?床,床边一个黑衣女?子?端坐,她脊背挺直,仿佛自己不是?坐在床上而是?访谈现场。
她的脸上是?还未收起的惊讶表情。
整个房间都铺着柔软的地毯,昏暗之中仁王雅治无法判断这个地毯原本就是?棕色的,还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染成了脏污的深色。
迪恩和山姆正躺在床边的地毯上,从?仁王雅治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两个人歪在床沿边的脑袋,但想来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
凯瑟琳当然?很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猎物能够如?此?迅速地脱离幻境,她原本打算再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真正猎物沉迷在幻境中时的狼狈景象的,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见原本已经双目无神的人眼?睛眨了眨,就仿佛灵魂重回□□一般,所有的神采都投过眼?睛传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