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叫小藻,今年15岁,兰苗村人,我爹和我娘生了我和我姐姐小兰。一年前,我姐姐被地痞王发柳给掳走了,我跟我爹娘前去要人,无果,找镇长,镇长推脱忙,没有空,把我们拒之门外。我们日日去王发柳门前闹,没有得到结果,王发柳家人不让我们进去,三日后,我姐姐就吊死在王发柳家的大门口。”小藻头一回声音这么大,声音里带着哭声。
“我姐姐,满身都是伤痕,没有一块好地方……”小藻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可能是气急攻心,流下的眼泪中还带着血。
吓得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小藻站起身来,说,“我们带着我姐姐的尸体,去镇上的衙门告状,谁知王发柳竟是这王得利的远房侄子,王发柳给王得利塞了不少银钱,王得利直接驳回我们的诉状,我的爹娘当场就气死过去……”
小藻声声诉冤里,字字泣血。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发柳是我的远房侄子?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收了他的钱?”王得利梗着脖子回。
“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儿,但是当时好像因为死了两个人,小姑娘在街上哭,后面被衙役给赶走了……”在门口的百姓窃窃私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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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记得当时那个姑娘哭的可惨了。”
“证据,我姐姐尸骨上伤痕就是证据,我爹娘的尸体就是证据,你的账簿就是证据,你敢对天发誓吗?你敢说你做的事情你问心无愧吗?”小藻听他这样说,突然发笑,笑中带泪,泪中带血,整个人疯癫地笑着。
伊芽米站起身,轻抚着小藻的后背,自己偷偷擦了擦眼泪。
“你说啊,你发誓啊?你为什么不敢发誓?”小藻突然冲向王得利,咆哮地问他。
吓了众人一跳。
王得利被她逼近,也吓得连连后退“你这个疯婆子,别靠近我!”
姚文渊拍了拍惊堂木,衙役把小藻拉到一旁,伊芽米跟着下去了。
伊芽米让小荻把家里的水带来了一点,小荻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照做,小荻给伊芽米倒了碗水,伊芽米让小藻喝下“没事,乖,姚大人会替你做主……”
伊芽米轻拍着小藻,小藻把水喝了下去,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伊芽米吐了口气,心神稳住了,不然要不是这碗水,我看这小藻要完。还好她提前让人准备了水,不然她现在簪子也没找到,也没有办法去找快速有效的药水。
姚文渊让人带王发柳,王发柳一看自己的叔叔都在底下跪着,一时觉得没有希望,便什么都招了。
王得利吐了一口唾沫,“呸,贱骨头,人家还没用刑,你就招了,真没用!”
王发柳颤颤巍巍的跪着,听着王得利的骂,心里虽然气但是在公堂之上就什么也没说。
“王得利,还是不认吗?”姚文渊问。
王得利睨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姚文渊,“姚大人,我劝你,把我放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的上面可是有比你官还大的人。”
“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的上面有谁,犯了法,一样都要受到律法的制裁。”姚文渊严肃地说了一句。
“那你就等着乌纱帽被摘了吧,呵呵呵。”王得利阴森森地笑着。
姚文渊拍了拍惊堂木“犯人王得利拒不认罪,罪证确凿,先押入大牢,不许任何人探监,待上报后再做定夺。”
王得利被收监,其余的收监的收监,回家的回家。
小藻被小荻几个人扶着回去了,伊芽米和顾北剑并行走在路上。
伊芽米望着小藻几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哎……”
“怎么了?”顾北剑低下头问。
“只是,觉得这世间有太多的苦,这还是有机会能说出来的苦,那那些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苦的人怎么办?”伊芽米觉得有点难过。
“世人皆苦,这不是僧人都在说的吗?”顾北剑试图开解她。
“麻绳专挑细处断,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伊芽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劫难,不是这个劫就是那个难,老话不都常说,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顾北剑说。
“她还活着,现在还有机会诉冤成功,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顾北剑看了一眼小藻。
伊芽米还是觉得有点情绪低沉。
顾北剑下一秒递给她一支簪子。
伊芽米一看,惊喜道“我的簪子!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