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没有想到,这些人在平常都是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可换一个环境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举动。随着地位的上升,接触的人群不同,生活品位也随之改变,如果自己不是和他们当同学,那有机会参与如此高档的派对,更不可能融入这种只有达官商贾才能享受的人间盛宴。是啊,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圈子,什么样的圈子装什么样的人!
一位画着浓妆的女郎,身上穿着一袭黑白配紧身抹胸超短连衣裙,胸前的透明薄纱映衬着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优美的腰线,挺拔的梨臀,白皙笔直的玉腿,犹如一辆跑车,流线十足,极具诱惑力。
只见她撩拨着波浪卷长发,轻盈地向后一甩,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来到郝建跟前,在耳边咬语道:“帅锅,请我喝杯酒如何?”说完指尖在郝建脖颈上游走着,并用魅惑的眼神挑逗着郝建。
郝建第一次出入这种地方,从来没有与自己不熟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以前在电视上、电影里看到无数个这样的场景,经常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又一次放纵,可曾经的意银变成了现实,却感到手脚麻木,身体动弹不得。
可自己明显已经被这位女郎身上的印度精油味和撩人的挑逗完全击垮,但内心还是过不去那道坎。郝建大喘了几口气,把浓烈地葡萄酒仰头喝了下去,尽量让自己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甚至极力躲避女郎勾魂的目光。
远处的刘海东看到这一幕,拿着一瓶葡萄酒款款走了过来,给郝建倒满酒后,笑呵呵地道:“郝建,这男人嘛,要学会享受。你刚刚进入社会,可能对社会上的一些东西还没看开,但是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必须放弃原则,洁身自好只能让你孤立起来,知道吗,从政的人啊,得学会包容,得学会适应,得学会圆滑,红楼梦里不是有句话么,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是文章,你不尽情地玩,会扫大家的兴啊,今天的这种场合就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放开些,尽情地享受,我请客!呵呵。”
一旁的杨平也探过头来道:“谁都有第一次,这可是人间美味啊,哈哈……”
远处的刘思明笑而不语,也算认同了大家的看法,抬起手在怀抱中女郎屁股上狠狠一拍,端起酒灌了下去。
被众人劝说,郝建虽心里上放下了丝许包袱,但双手还是牢牢攥着,旁边的女郎“扑哧”一笑,起身后用右手中指勾着郝建的皮带,往舞池中央走去。
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五颜六色的激光射灯来回扫射着,音乐也变成了比较舒缓的曲子,女郎双手搂着郝建的脖颈,紧紧贴在他胸前,随着音乐摆动起身姿来。
郝建身体里的血液快速流动,双腿感到酥麻,尤其是女郎有意用身子贴紧自己时,更是内火烧身,欲罢不能……
“这边,这边!往这儿看!”
“呵呵,才几年,平子就玩上车啦?”身着印花T恤,留着小板寸,本来就不太长的脖子上吊了根又大又长的金项链,乍看就像脑袋平搁在肩上,不是杨平又是谁,虽然戴了墨镜,郝建也能认识。
“你呀你!”杨平当胸给了郝建一拳,两人都哈哈大笑了,
“想吃点啥?只要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师傅能做的……”
“呵呵,财大气粗了哈,多大了,你就不知道存点钱,找门媳妇?”
“找媳妇?我现在天天都有媳妇啊!”一见郝建阴着脸不作声,自知道说漏了嘴,打住了,两人静了一会儿,杨平说,
“等刘思明来了再定吧,当公安的,会吃能玩!”
杨平载着郝建到了与刘思明约定的“情缘酒阁”。郝建老远就看到刘思明在门外站着等他,心里不禁一酸。好半年没见,刘思明的精神显然更加饱满。
下车后,刘思明就伸开双臂来了个熊抱,这种“南南”对话,郝建有点不适应,赶快躲开,刘思明愣了下,有点小窘迫。杨平笑了笑,“人家性取向没问题!”刘思明也笑了笑道,“我的就有问题啦?”三个哈哈大笑。郝建佩服,轻声叹道:“思明哥内心真够强大!”杨平说:“没什么,主要是脸皮厚!”
杨平上前一步,往刘思明胸前捶了一下,骂骂咧咧地道:“刚升了队长,你小子就不认识我们这些基层人员了,每次叫你吃饭都说忙,郝建来了你就毫不犹豫地出来了,看大看小啊。”
刘思明假装捂着胸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刑侦队里,每天都是一大摊子事情,恨不得来个分身术,今晚事情不多,郝建老弟来了,在一起乐呵乐呵,放松放松。”
杨平又骂道:“少给老子装,上次还欠我一顿酒,正好今天我输得只剩下几百块钱了,连烟钱都没了,你看着办吧。”
刘思明笑道:“你这个煤渣子,输得死你么,待会刘海东来了你去他身上薅羊毛,哈哈。”
“刘海东也来啦?太好了!”刘海东也是初中同学,不过这人读了高中以后就去当兵,转业后到水田乡干了个副乡长,分管计划生育的,混得还不错呢,正好可以请教请教政务方面的事情。
不一会儿,刘海东开着他的广本轿车赶来了。人员到齐,在刘海东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二楼拐角处的一间包厢,外面是一间装潢考究的酒阁,一面墙上储藏柜里摆放着都是高档的红酒,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显得耀人。
刘海东对服务员道:“上瑞格尔侯爵酒园陈年陈酿的或者拉菲,最好是小酒庄产的,国内酒庄的不要。”
服务员微笑着从酒架上熟练地取下几瓶,刘海东仔细端详了遍,道:“好,就这个干红上…一人一瓶。”
郝建虽没有听过刘海东口中的那些名堂,但能够感觉出来此酒的价格不菲,后来从杨平那里得知,一瓶酒就要上千,让郝建听着咋舌。
刘思明挤了挤眼睛,“杨平求他办事,花煤渣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