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闫观沧将糖吃进去后,神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只见他眉头一拧,锋利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苏折瞧了有些意外,随后看向手中的糖。激酸——苏折:……突然不意外了。随后看向也正在吃的季云端,小家伙面上没有一丝难受的模样。这一家口味各长各的。苏折看了看手中的糖,又看了眼金毛,将没开封的糖果放在金毛面前。金毛瞧了两眼,猛地仰起狗头。人不吃的,我也不吃。苏折:……原来他也知道好坏。季云端边吃着糖边期待的看向闫观沧:“观沧舅舅好吃吗?”闫观沧愁容不展。苏折接过话头,“当然了,好吃的你观沧舅舅说不出来话了。”闫观沧:“你……“苏折贴心,“不客气。”闫观沧:……和闫观沧关系得到世纪大破冰,季云端彻底挣脱束缚,开始和金毛一起在房子里撒欢的玩这时闫晴樱从楼上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面容微微有些难看。走到客厅后坐下来,看着闫观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闫晴樱:“观沧。”闫观沧:“嗯?”闫晴樱双手握在一起,有些纠结,“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闫观沧声音懒散,好像对方的愁苦他听不出来一般,“跟我有关?”闫晴樱点了点头,“嗯。”闫观沧:“那不当讲。”闫晴樱:……闫晴樱一愣,“你个臭小子,亏我……”闫观沧无所谓的喝两口咖啡,“你早这么说不就讲上来。”一旁的苏折:……一时不禁怀疑他们姐弟是不是说话都要有这么个开头才能说下去。闫晴樱冷静下来咳了咳嗓,“就是刚才你三叔给我打电话了。”闫观沧挑眉,“让你回家?”闫晴樱:“让你回家。”闫观沧:……苏折再旁默默旁听,可能是血脉问题吧,姐弟二人都对家没什么留念,都不想回家。闫晴樱面色也有些难看,“我刚才和我爸通话时候,他让我转达的,老爷子那边说下周五让你回去一趟。”闫观沧皱眉,“让我回去干嘛?”闫晴樱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仿佛仿佛坠了千斤,“观沧,家里都知道你眼睛的事情了。”闫观沧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壁,几乎是难得的轻颤了下。这个动作平时根本瞧不见,对方话出口的那一刻,闫观沧是有明显慌乱的,但很快镇定下来,然而握着杯子的手却暴起了青筋。闫晴樱面色也不好看,“观沧……”男人就这样沉默,久久没有开口。不知为何,苏折瞧见刚才闫观沧慌乱的手,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忍。可能闫观沧在他心中的印象过于深刻,在商业翻云弄雨说一不二,年纪轻轻便成就的宏图伟业,好像这个男人无所不能。要是生活琐事中的慌乱也就算了,毕竟对方在这方面本就匮乏。虽然生活中有诸多不住,但在他的能力面前却不值一提。相处近六年来苏折比任何人都清楚,闫观沧是个十分骄傲的人,他根本不想与人倾诉自己的难处,他只展示他想展示的一面。不然也不会偷偷吃糖,也不会每次出门都要戴着帽子和墨镜,这都是他维持和坚守自尊的方式。眼疾三月未愈,对方的心理压力苏折无法想象,闫观沧算严格意义上的工作狂,私下如何他不清楚,但工作上于他而言没有松懈放迟一说。虽然他平时工作上对他要求苛刻,但这份苛刻他也给了他自己。而那句都知道了,根本不亚于在这位天之骄子脸上狠狠甩一耳光。闫观沧沉默许久,“什么时候的事?“闫晴樱:“五天前。”苏折听后不免惊讶,他本以为这事是对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然而闫观沧眼睛的事情五天前就传开了,那个时候闫晴樱根本还没来。闫观沧想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但下落点却出现了偏差,一声脆响,玻璃四溅。闫晴樱瞧了赶忙去招呼人拿清理工具,“观沧你先别动。”可能是四周慌乱的脚步声过于聒噪,闫观沧面色越来越沉。“先生,没关系的。”闫观沧一愣。“在我心里,先生怎么样,都是先生。”在苏折眼中闫观沧虽然看起来目中无人,骄傲自满,但事实上也确实目中无人骄傲自满。在他看来闫观沧算是不需要情感的人,因为所有人都迫切的给他,同样对方也是个被情感毁掉的人。他的脾气他的傲慢和他的自负,无一不彰显着原生家庭带给他的爱意和满足,但他的回避和不善表达,无比反感别人对他的深度理解交流,也同时说着他十分排斥他人过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