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多高的手段啊,把自己摘地干干净净,明明是她把自己带到望风崖,自己故意摔下去,却要她兮折担待了这一切的罪责。今天的罪责若是坐实了,别说其他仙门了,就盛天境都和他禹河都没完没了。残害盛天境弟子是何等大罪,她禹兮折会不知道么?兮折冷笑了声:“自己摔下去的就老老实实承认,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是柳鸢,我没她那么傻,记住了吗凌初?这次设计陷害我没得逞你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下次我可就不好说了。”盛陵光握紧了拳头:“阿折,我亲眼看见你把小初推下去的,如今小初受了重伤,都是因为你,你还不肯放过她?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兮折冷笑一声:“怎么?心疼了?可是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反过来指责我,盛陵光你觉得你眼睛看到的便是真的么?”盛陵光的声音大了些:“可我就是看到你踩了她的手让她落崖!我替你说了谎,你还不知悔改?”兮折觉得好笑:“你们盛天境不是到处都是监控禁制么?你问问你师妹可愿意和我们一起观看望风崖的监控禁制?她敢吗?!”凌初哭地身子都在抖:“师兄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去望风崖,我也不该被师兄救上来,我就该去死。”兮折笑着点头:“没错,你确实该死,你师兄多此一举了。”兮折的话彻底激怒了盛陵光,他起身指着房门:“你走,滚出去!”兮折喉头哽了哽,但是她依旧笑着,转身出了房门。刚走到门边,脚还未跨过门槛,盛陵光突然怒吼:“你知道要还我师妹清白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么?!禹兮折,你会被我爹打死。”兮折眨眨眼,看了看已然不早的天色:“可是盛陵光,我宁愿你还你师妹清白,那样的话,你至少可以明白到底是谁在说谎,但是如今说再多都没用,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把我送回家吧。”盛陵光走到房门前将门狠狠地砸上,兮折只觉得身后一阵风差点把她吹倒,她低眼看了看身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隔着门扉只能听到盛陵光愤怒的喘气声和凌初的抽噎声。有点恶心啊,她想离开这个破地方,可是还不能走。夕阳西斜的时候,禹河那边传来消息,没在禹河找到龙脊,各大仙门不得不先撤退,让盛堂多留意禹兮折,盛堂也没在兮折身上感应到龙脊。他就奇怪了,监视禹河的探子也没来禀告兮折和东黎城有什么互动,难道龙脊真的是被沈东黎拿走了?不管是谁拿走的,他们也没办法扣押兮折做人质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盛堂吩咐人给兮折做了吃食,让她吃了再回家。兮折回家心切,根本一口都没吃。柳鸢主动要去送兮折,盛陵光还赌气着,不肯来送她,兮折也乐得清静。柳鸢把一众人打发了,兀自御剑带着兮折往禹河走,兮折什么情绪都没有,山风将她的长发吹乱。柳鸢在前面道:“你太厉害了,今天我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那个小、婊、子,她就是欺软怕硬,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推她的。”兮折笑了笑:“她自己掉下去的。”柳鸢说:“咋没摔死呢,真的恶心死我了。”兮折叹息一声:“那是你师兄的心头肉,摔不死的,以后你自己多小心吧,我也不会再来盛天境了。”柳鸢抿了唇:“我知道了,你真的要跟我师兄退婚?”兮折的眼神坚定不移:“非退不可。”柳鸢再没说什么。快到禹河的时候,柳鸢又说:“那你也别和东黎城走得太近了,沈东黎不是什么好人,免得给你惹来杀身之祸。”兮折道了谢:“我知道,谢谢提醒,回去的路上小心。”禹河的危机解除了,禹宴临还在担忧兮折的安危,各大仙门刚撤没多久,天色也晚了,刚想着兮折什么时候会被送回来,她就回来了。禹凤兮紧张地将他阿姐全身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伤势,这才放心了,但也什么话都没说,就扶着他阿姐的手。兮折看着他笑了笑,禹凤兮有些埋怨:“这么危险的事情又不带我。”兮折问:“带你有什么用?你打得过谁?”禹凤兮不说话了,但是却更加坚定了他要努力修炼的决心。禹宴临没来接兮折,兮折回去时,他正在荒芜殿接待贵客。这贵客属实有些让人惹不起。沈东黎。他就坐在禹宴临侧边,禹宴临专门为他设了座,底下是禹河荒冢的众位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