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在专栏,欢迎戳戳!因姚灼的一句话,严之默险些以为是大夫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好在姚灼百般保证,他身子并无什么不妥,只是有些话不好意思在外面说。严之默才勉强放了心,平复了一下心情,带着姚灼离开了医馆。两人原本打算今日下午启程回村,可看了看时辰,当心赶夜路不安全,就又把回程的日子向后推了推。于是时间一下子充裕起来,兜里又揣着从木老八那里赚来的银子,再加上从家里带来的那些,两人便也不急着回客栈,打算在县城里好生逛一逛。县城就是与众不同,不年不节的,街头还有杂耍表演。恰好人群有个空档,严之默眼疾手快地推着姚灼插了进去,直接到了最前排。又因为轮椅结实的缘故,左右的人也挤不动他们,两人得以安生地看了好半天。哪怕是严之默,在看到各种精彩的表演时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更何况是从小到大就没出过几次的村子的姚灼。严之默见姚灼看得目不转睛,遂从腰间的荷包里倒出一些铜板。不多时,拿着倒放的铜锣往人群里讨赏钱的小姑娘就来了,严之默把铜板塞到姚灼掌心里。“喜欢就打赏些,也不枉费他们一番辛苦。”姚灼正攥着铜钱不知所措,铜锣就到了眼前。小姑娘生了张漂亮的鹅蛋脸,一张嘴就是一串子吉祥话,姚灼依着严之默的话把铜板丢进了铜锣里,叮叮当当好一阵响。这笔赏钱有二十几文,已经不算少了,小姑娘扬声道谢,引得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姚灼微微低下头躲避旁人的注视,但看得出来是高兴的。离开了杂耍场地,两人沿着主街向前。秉持着考察市场了解行情的原则,严之默把什么胭脂水粉铺、香铺、首饰铺都捡了几家逛了逛。县城里售卖的东西,确实比镇上花样更多,也更精致,但归根结底,样式还是那些,无甚创新。而姚灼头上戴着严之默送的银簪,手腕上挂着严之默亲手刻的木珠,看什么都心如止水。严之默倒是想给姚灼再添点东西,奈何小哥儿执意不要,他也只得作罢。最后入手的,竟只有不太正经的玩意儿。原是去胭脂水粉铺时,伙计见他们是对夫夫,便暗地里推介什么香膏。先前在镇上买这东西时,严之默是避着姚灼的,可后来用上,事情自然就瞒不住。其实依照哥儿的体质,不用也未尝不可,但这东西,做出来就有存在的道理。伙计开口时,姚灼也听了一耳朵,登时就推着轮椅去了另一边,一副想要装作不认识严之默的模样。但他也不会拦着严之默,不让他买,毕竟那香膏……只能说食髓知味,谁用谁知道。严之默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道貌岸然”,实际上去在姚灼转身之际给伙计比划了一个数。伙计了然,赶紧拿货上架,严之默见数量无误,迅速揣进了衣襟前兜。弹幕看到此处,纷纷倍感欣慰。【五瓶啊!默宝足足要了五瓶!看得出在那些我们蹲小黑屋的夜晚,你们没少忙活了(抹眼泪)】【实不相瞒,最早追这个直播间的时候,我还担心主播身体不好,那方面不行的(x)】
【一看你们就经验不足(掐腰)我每次看到灼哥儿的孕痣红艳艳的就知道他们那方面很和谐啦】怀揣一堆瓶瓶罐罐,两人之后到了逛街的最后一站——书铺。因考虑到明年有计划下场赴考,严之默想要买几本院试用得上的书回去温习。这个时代既有科考,其实也是有参考书、习题集这类东西的,而且更新速度之快,超乎不少人的想象。严之默听了书铺老板的推荐,买了销量最好的几本。随后,又打算给姚灼也挑些新的识字读本。像千字文这样的,可以当教材,却不能当阅读材料。如果只对着千字文学认字,最后也只能记住一些零散的单字,组不成词汇,也组不成句子。他考虑一番,信步走到了摆放话本的书架旁。眼下小说业已经颇为兴盛,无论何人,都可拿着书稿来到书铺寻求出版。在这种情况下,话本的题材百花齐放,想看什么都能找到。严之默专门选了配图多一些,故事浅显,大略一看,生僻字不太多的,拿给姚灼看。姚灼认识的字还太少,读起来很是吃力,也看不懂讲的是什么。严之默打算回家以后,每晚都给姚灼讲几页,寓教于乐,还能交流夫夫感情。不过那种“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两人都不太喜欢。最后依着姚灼的喜好,选了一本志怪神异的和一本修仙传奇的。总之都是些神神鬼鬼仙仙,里面的角色要么就是非人类,要么一言不合就满天飞。配的插图虽然画工粗糙,可看起来也颇有趣味。选好到柜台结账时,书铺伙计刚搬来一摞新书。装帧颇为精美,还散发着新鲜的油墨香气。见严之默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伙计机灵地推销道:“相公可要顺手带一本?这可是城里近来卖的最好的话本,您翻开看一眼,保管停不下来!”严之默好奇地打开前几页看了看,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故事,不过见每一页都有不少实用的词汇,对话也比较浅白,就添了一些钱,多买了这一本。纸墨金贵,乡野里家家户户都见不着几页纸。如两人今日这般一下子买五六本,已经算是颇为奢侈地消费了。书暂时由姚灼抱着,一想到自己马上能认识很多的字,甚至以后能看得懂书,姚灼便觉得与严之默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提着买好的大包小包,两人终于回到了客栈。东西不少,但姚灼最宝贝地还是那几本书。他压平书角,轻拿轻放,想着明日可不能随意丢在驴车里,要是磕碰了书角,卷了书页,那就是辱没字纸了。他收拾着东西,严之默可还惦记着姚灼回到客栈要对自己说的事。小二送上一壶新的热茶后就走了,他烫了烫茶杯,倒出两杯,润了润喉。姚灼忙完了手上的事,转过轮椅才察觉到严之默一直在等自己,便知严之默是有心事。这心事自然与自己有关。他其实也不是故意吊着胃口,故弄玄虚。实在是有些话题,合该夫夫俩关了门私下里说。推着轮椅行到桌边,眼前便多了一盏温度正好的茶。姚灼接过来抿了一口,他其实不懂茶,夫君也说客栈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