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道理。直播间的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要发表看法。【主播好像那个开学前不想上学的我】【哪有人开学不疯的!硬撑罢了!哪有人开学不疯的!硬撑罢了!哪有人开学不疯的!硬撑罢了!】【该说不说的,等灼哥儿生了,默宝肯定是个孩子奴2333】两人最终也只在村子里住了五日,就又要准备离开了。姜越知道姚灼要回县城,百般舍不得的,每日都要来瞧一眼,陪姚灼坐上一会儿。近来蜡烛的原料已经不够用了,严家的工坊早就停了普通黄蜡的生产,只做限量的香薰蜡烛。至于肥皂,则也加了用猪油做原料的版本,虽多了个收购猪油的工序,可为了做长久生意,卖价仍是没有变。毕竟之前用的原料,成本几近于无。现在维持原价,利润变薄了些,可并非全然没有。活少了一些,姜越也不似之前那么忙。他紧赶慢赶,连夜给姚灼缝了一个靠枕,还有一个圆柱形状的长条枕。外面一层布套,皆用的透气细棉布,角落绣了花样,一只狸奴,一只小狗,比着九月和十六的模样来的,看起来有一种毛茸茸的可爱。靠枕里塞的是棉花,长条枕里则是新打的荞麦壳。“再过几个月,月份大了,你身子就重,难免腰酸腿疼的。这个你就带去垫着腰,比枕头好用。这个用来把腿垫高,不然会害浮肿。”姚灼摸着那些细密的针脚和精致的刺绣,爱护地抱在怀里。“我晓得了,你若不忙,什么时候想我了,就让大山载着你去城里看我。”姜越点点头,两人又聚在一起,说了好半天话。回城的日子很快到了,驴车里装了不少地里的新鲜瓜果蔬菜,还有家里养的鸡鸭下的蛋。搬去县城时,家里的鸡鸭都没带走,如今是双哥儿每日来照顾,下了蛋就摸出来攒着。再加上各家串门子送的,马车里堆放了不少包袱和筐子。如意提前进去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好,之后,明哥儿才和严之默一起,扶着姚灼小心落座。而严之默帮着姚灼,把姜越送的靠枕垫在腰后,各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稳,驴车便悠悠启程。……时光匆匆,转眼已过立秋。可秋老虎仍在,只早晚天气变凉。严之默已去书院上课半月有余,因他家中情况特殊,故而不需在书院居住,成了所谓的“走读生”。他基础差,脑子却灵光,故而凭借当初入学考评的成绩,被编入了甲乙丙丁四个班的丙班,不至于吊车尾,严之默已经十分满足。俗话说得好,宁为鸡头,不做凤尾。他在丙班待了这半个多月,熟悉了之后,已经游刃有余了许多。在书院里,大家都穿统一的书院服,严之默也极力低调,到点上课,下课便匆忙离去。起码到现在为止,书院都无人知晓他是县城里大名鼎鼎的严灼记的掌柜。同窗有时邀请他去参加诗会、酒宴,乃至去勾栏听曲儿,严之默都一概以家中夫郎有身孕,需要人照顾为由通通推拒了。故而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书院里已经都传开,说他是个惧内的妻管严。再加之,听说他娶的是夫郎,肯定不如姑娘家温柔小意的,都猜是不是那种出身乡野,自幼干农活的彪悍哥儿。这猜测你传我,我传你,一层层添油加醋,班里同窗一时间几乎笃定,严之默家有体壮如牛的河东狮。直到七月初六,七夕的前一日,是严之默的生辰。
这个生辰,并非过去原主的,而是严之默自己的阴历生日。他将真相告知姚灼后,两人便打算过这个。因知道家中夫郎要给自己庆生,严之默这日听课就有点神思不属,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他就收拾好书本放进书箱里,准备和往常一样速速撤退。偏偏又被最后一堂课的夫子叫住,指点了两句他的功课。这么一耽误,他就不得不和书院下学后的大部队一起,朝书院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严之默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快到下学的时候,元宝都会赶着车在门口等候,严之默早已习惯。唯独今日,他瞥见元宝掀开车帘,似在朝里头的说话。过了一瞬,就见几根葱白的指尖,撩起窗布,朝外望来。严之默心头一跳,转而教欢喜填满。他快步朝外走,到后面,甚至变成了小跑。等到了车前时,姚灼大半身子都已探了出来。“夫君。”严之默把书箱递给元宝,高兴道:“你怎的一起来接我了?”姚灼看向严之默,觉得自家夫君倒是难得露出这副有点傻的模样。“因为今日是你生辰,不是寻常日子,何况……我还没接过你下学。”姚灼说话间,抬眸稍稍朝书院的方向望去,他其实是有些好奇书院里的模样的。这一看,却看见了好多双眼睛,都在往这边看。姚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迅速坐回了车内。严之默似有所觉,也浅浅旋身向后望了一眼。他的目光扫过几个眼熟的学生,客气地抬了抬唇角,也进了车内,吩咐元宝快些离开。驴车消失在街角,书院门口的一群人才终于闭上了因惊讶而微微长大的嘴。其中有一人,率先用略显恍惚地声调问道:“你们……可都看见严兄的夫郎了?”也有那虽是读书人,却用词直白的,“怪不得平日里严兄多一刻也不留,巴巴地回家去,盖因家里有位天仙般的人物!”再联想到他们对人家的无端揣测,一个个都觉得害臊。他们这些书生,都是被家中寄予厚望的。过去常被灌输,等高中了必要娶大户人家小姐的观念,骨子里都是看不上娶哥儿的。可这会儿,一个个被姚灼晃了神,都觉得哥儿也没什么不好。甚至有那早就惦记着想娶亲的,想要回家跟家里替,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哥儿可相看的。至于远处,无人得见的车内,严之默正与姚灼靠坐在一起。“阿灼给我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姚灼笑得眼睛眯了眯,“不告诉你,你且回家自己寻去。”严之默最后在床帐子的缝隙里,寻到了姚灼给自己准备的礼物。那是一把金丝棕竹为扇骨,上等丝绢做扇面,再绣以青绿山水的折扇。上面的刺绣针法,一看便知是出自姚灼之手。这等精美的成品折扇,放到铺子里去,怕是可以卖几十两银子。【阿灼也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