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先离开,你必须要离开,还是那句话,我们母女两个都留下,不过是让彼此成为双方的软肋和牵绊,终生都被困在这里。”
“你还年轻,决不能被这深宫困一辈子,听话,母妃会想办法帮你离开。”
说罢,她松开自己女儿,带着她去了内殿。
司沅屏退所有下人,亲自倒了杯热茶,放在虞听晚手里,让她暖一暖冰凉的指尖。
“宋今砚那边……”司沅轻拍虞听晚的手背,柔声安慰:“孩子,别胡思乱想,也不要妄自菲薄、自己看轻自己。”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清白固然重要,但它远没有重要到,重于一切、高于一切的地步。”
“我的女儿是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无论何时,都足以配得上任何儿郎。”
“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赐婚风波刚发生的时候,虞听晚确实如司沅所说的这样,意志消沉、颓然不振。
是后来司沅突然病倒,才刺激到虞听晚,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霁芳宫寝殿中,司沅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开解她良久,直到天色渐晚,司沅陪着女儿用完晚膳,才让她回阳淮殿。
夜色一点点降下来。
虞听晚一走,司沅脸上的笑容便降了下来。
她闭了闭眼,让人撤去了满桌的菜。
片刻后,独身来到霁芳宫殿前。
冷眼看着宫外一层又一层的侍卫。
声音中没有半分在自己女儿面前的柔和,只剩冰霜。
“去承华殿,把你们陛下喊来。”
侍卫首领一愣。
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他们守在霁芳宫整整三年,别说泠妃娘娘主动让他们去喊陛下了,就算陛下亲自来了这霁芳宫,都进不去霁芳宫的殿门。
见他杵着不动,司沅抬眸侧去,“还用再说一遍?”
站在右前方的侍卫首领当即重重点头,边行礼边说:“属下立刻去!”
半个时辰不到。
谢绥便迅速来了霁芳宫。
他站在殿外,缓了缓有些急促的呼吸,让自己脸上看不出异样,才一阶阶踏上台阶,迈进殿门。
谢绥目光在大殿转过。
最后定格在坐于窗前桌旁的女子身上。
“司沅……”他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