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宁舒有任何事,都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墨九他们。”
虞听晚眸色隐晦地亮了一刹。
这么看来,这段时间下棋还债的日子,就算过去了?
虞听晚顿时心下一松。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正如谢临珩所说,他没来过阳淮殿。
也没有喊她去东宫。
十多天的时间,除了偶尔陛下召见,在承华殿偶然碰个面,其余时候,她再也没见过谢临珩。
日子仿佛骤然间平静下来。
她又回到了过去那三年深居简出的生活状态。
时光单调枯燥,但胜在清净。
很快,辞旧迎新,新的一年来临。
谢绥病情还没好,宫中并未大肆操办宴席。
自从上次姚珠玉那件事之后,皇后就变得低调许多,包括向来娇纵吵闹的谢清月,也收敛不少。
她们不来招惹她,虞听晚也不主动出去碍她们的眼,整日待在阳淮殿中。
思索着离宫之事。
—
年后。
楚府。
朱楼翠阁中,一道带着几分幽怨的女声,混杂着微风散开。
“娘,有没有信了呀,都一个月了,我想去见听晚,等的花都快谢了。”
楚时鸢拽着楚母的衣袖,央求地看她。
楚母被她磨的没了脾气。
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下。
佯怒道:“你以为皇宫是你家?想去就去?”
“若是寻常世家也就罢了,娘帮你递个拜贴,就能约着相见。”
“但宁舒公主在宫里,哪是这么方便的?你想见就能见?”
楚时鸢郁闷地嘟着嘴。
满脸写着失落和不开心。
楚母有一儿一女,对于唯一的女儿,自小到大,那叫一个宠到骨子里,百般疼爱,她要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给什么。
只是进宫这件事,她可做不了主。
楚母叹了口气。
又道:“今时不同往日,自从上次姚家二姑娘进宫惹得太子殿下生厌后,寻常世家女无召便不得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