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在这里,沙发?不好清,清理。”
陈致笑了。
多可爱啊,他的希希。
“不弄,就亲亲你。”
她有些?懵,“那你……怎么办?我帮,帮你?”
这并非他本意?,也未到万物生机勃发?的春日?,就是?……好像高三毕业的夏天时,每个细胞都喧嚷着“拥有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是?真心为他着想,比起对跨越禁区的向往与期待,这个认知,更令他灵魂震颤。
陈致将她横抱起来,赤足下地。
日?光被厚重窗帘遮挡,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把脸埋进他胸口,感觉到他的走动?,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接着,身?体陷入柔软的被中。她仰视着他,见他撕开一支便携式漱口水,含着。
无端思及上次他抽过烟,说,应该忍忍再亲她。
再往前继续追溯的话,会想起,每次亲吻,他口腔里都无异味。后来方晓得,他随身?带薄荷糖……
许年只敢看他上半身?,未经过此事,到底害羞。
他吐掉漱口水,又抽了张酒精湿巾,不疾不徐地,仔细地擦手,直到掌根、指尖都干净。
暗示意?味太强了。
不是?说……不弄吗?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极了端上桌的盛馔,只待他这个唯一的饕客执刀叉享用。
他丢了垃圾,问?:“要不要拉窗帘?”
“随,随你。”
于是?陈致没拉,他想看清她。
他倾身?过来,箍住她的腰,慢慢地抿她的下唇,另只手横穿而入,托住她的后脑勺。
这些?日?子,他们接过无数次吻,在玄关,在客厅,在厨房。他已轻车熟路,她也不大门紧闭。
“嗯……”
一股淡淡的绿茶香涌入,紧跟着的是?他的舌。
许年自?发?地环住他的肩颈,仍能嗅到他身?上沾染的酒气。
她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他手指移动?的轨迹,甚至,连他停留,挑动?的细节,都那么清晰。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宛若被一阵狂风吹过的云,不一会儿,又再次聚拢。
脑海中唯一成形的念头是?: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