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陆续回来了,包括秦伊。
许年轻声说:“晚点再,再说吧。”
散场出酒店时,许年看到一个喝酒喝得红光满面的男人,攀着身?边人的肩,大着舌头,高谈阔论?,但实则前言不搭后语。
她的脑海里,莫名多了一段无比陌生的对话——
“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醉。”
“你是真?的陈致吗?”
“我是陈致,许年,我回来找你了。”
“陈致……我好?想?你。”
到此中断。
如梦似幻的一段记忆,叫人不敢置信真?实发生过。
啊,还有什么比喝醉打视频给前男友,说一些胡言乱语后,突然?想?起?来更尴尬的事?
许年简直没法直面陈致,加快了步子,把他甩在身?后。
“同桌。”
一道声音叫住她。
那边,陈致和人道完别,朝她走来。
酒店里闷热的缘故,他外套没穿,搭在胳膊上,寒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和应酬式的不同,这是冲她的。
他步子迈得大,很快走到她面前。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今天?才发现我很帅?”
她别开眼,“臭,臭屁。”
陈致笑出声。
她无语:“你,你干吗老是逗我玩?”
“没干吗,就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他拿出车钥匙,“走吧。”
车停在比较偏一点的地方,许年跟在他身?后。
上了车,陈致将外套随手丢到后座,说:“我明天?回章州,车还是存你这儿。”
她不乐意,“我又,又不用开车,还得防止你,你的车被剐蹭。”
“我一个人总不能开两?台车。”
他那辆迈巴赫停她家楼下,回阳溪开的是一辆城市越野。
许年说:“你不都是陈,陈总了,怎么没司机?”
“才清完债务,不得攒钱讨老婆么,可不能大手大脚。”
他见她没系安全带,探过身?来,替她扣好?,没第?一时间?撤开,维持这个姿势,抬眼看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许年推开他,拽了下安全带,语气郁郁:“蔡心怡以,以前跟我说,她想?,想?当背包客、撰稿人,过,过自?由的生活。她说起?这些,明显是真?,真?心向往的,结果现在……”
尽心尽力当好?别人的母亲、妻子、儿媳,过着庸常,乏善可陈的人生,就像亵渎了她当初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