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价啊!”鹿菀深思熟虑,“我开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任谁都知道,这是个玩笑数字,认不得真。
顾砚辞偏偏认了真,他写下金额,出票日期,付款银行等必填项,撕下支票递给鹿菀,“二百五十万在这里,让路吧。”
鹿·财迷·菀收下支票,颇为无奈地说:“有句话忘了说,她爸不在这里,眼睛盯着这里。实话告诉你,他坐在屋子里,通过监控,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这个马,我没法放。”
顾砚辞:“……”
看了眼一桌更比一桌高的酒杯阵,顾砚辞隐隐约约觉得,难关还在后头,“我感觉,娶她不简单,后边还有九九八十一难。”
“说对了!”鹿菀眼睛亮晶晶,小表情幸灾乐祸,“大场面还在后头,你岳父就那一个宝贝闺女,岂是你想娶就娶。别愣着,快喝,你岳父说,过了吉时没进门,请你打道回府。”
顾砚辞算了算剩余的酒水,再想想自己的酒量,心一横,捏起拳头,捶在桌子上:“区区几杯酒,难不倒我。”
他单手抱花,再接再厉喝酒,喝完一杯再喝下一杯。
位于二楼的卧室里,林浅身穿华丽惊艳的宫廷风婚纱,坐在大**,通过显示器,饶有兴致看好戏。
怕延误吉时,顾砚辞喝酒的速度,快的像开了三倍速。喝一杯也就两三秒,顷刻间他已喝下几十杯。
酒意上涌,染红他的脸颊,迷离他的眼神。醉态已显现,他走路的姿势,仍是步履稳健,喝酒的速度丝毫不减。
看监控的人,还有程梵声。
见顾砚辞喝酒娶喝水,程梵声轻拍巴掌,“倒是能喝。”
外边,走到最后一张酒桌前,顾砚辞按了按眉心,放下花,快步冲进洗手间。
过了几分钟,他走出洗手间时,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眼角,保留着泪花,像是呕吐呕出的生理性泪水。
深呼吸几下,顾砚辞抓起一个个高脚杯,接二连三地仰头喝酒。
杯子里的红酒悉数喝完,顾砚辞又一次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酒劲上头,顾砚辞头晕眼花,清醒白醒的脑神经,陡然迷糊。
他抱起手捧花,跌跌撞撞地登上二楼。
伴郎团和伴娘团,紧随其后地跟上二楼。
卧室门紧紧闭阖,顾砚辞正要敲门,程梵声隔着门板下令:“门口右侧的花篮里,有个道具,你把它拿出来,你什么时候通关,我什么时候开门。”
顾砚辞在花篮里摸了摸,摸出一本书。
后边人起哄,“看这厚度,肯定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不做完不开门!妈呀,屋里那个堵门的,肯定是个以折磨学生为乐的老·变态·师。”
此时,顾砚辞看清书名。
相当于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是一本妇科考试高频试题(历年真题册)。
迎亲的时候,让新郎做妇科考题,看似不合理,实际合理。
爱老婆,先从老婆的身体爱起。
程梵声叫自己做题的深层次原因,顾砚辞知道。
之前的他,不懂女性的身体构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