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需要劈丝,最细的比头发丝都细,这是艺术品,你把它当什么?
钱袋?你去过S市吗?
这玩意儿一副动辄上百块,你舍得买吗?
最?”
“……”
她鄙夷的眼神让廖翠翠抬不起头,站在旁边的齐敏简直看傻了。
她愣愣道:“就这点布料,一百块?宋离,你也太舍得了吧。”
“这是我十六岁那年,奶奶送的礼物,她老人家最喜苏绣。”
前世的宋离除了拍戏当模特,也成立过工作室,为那些上流人士定制锦绣旗袍。
她亲手绘制的苏绣,万金难求。
廖翠翠忽然哭了起来。
“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这上面的绣花很漂亮,想借鉴借鉴……”
“廖翠翠,你拿走的东西可不止这点。”
宋离在柜子里翻了翻,把一堆东西扔在地上。
廖翠翠的脸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宋离:“……”
原主可真没用,竟被这样的东西给磋磨气死了。
演戏嘛,是她的强项。
宋离眨了眨眼,急促的呼吸了两下,艰难的扶住床沿,表情虚弱道:“齐敏,赶紧去叫人,我被打的心口疼。”
夸张的演技吓得齐敏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生怕耽误了治疗,躺在地上的廖翠翠像条死狗,没人搭理。
……
翌日清晨。
顾野穿着件破背心起床,他骨骼舒展,绷着薄薄的肌肉。
冬日严寒,唯有他热气蓬勃发散,像个火炉。
大清早的就没瞧见顾队长的身影,朱蕙兰蹲在水池边长吁短叹。
“你说这些人,咋就那么坏。”
顾野狭长眉眼低垂,他微微蹙眉问道:“你知道了?”
“那可不。”朱蕙兰撇了撇嘴,唏嘘感慨:“我从前还认为廖翠翠是个多勤劳善良的女知青,谁知道她能干出这种丑事,偷东西就算了,还在宿舍里打人。
谁不知道那娇滴滴的宋离是个纸片扎的人儿,风一吹都能倒,愣是被打得犯了心疾。
吓得你爸连夜就套了牛车把人送镇上去了,生怕再晚一步这人死在咱村里。
多吓人。”
“……”
顾野心底忽然很躁,他指骨攥得发白,蓦地出声:“偷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偷人吗?”
朱蕙兰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捂住儿子的嘴。
“别胡说,城里来的知青不是咱们能编排的,闹起来不好看。”
顾野漆黑的眸色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