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人是够了,要说物理真伤吗?那还差点,不过也够了。
看着炙炎长老那略微松动的表情,顾初伏知道自己成功了,身为元婴期大后期的炙炎长老未必害怕自己这一招。
但,顾初伏有信心,自己这一招绝对胜过炙炎长老手底下那几个废物的亲传弟子…也不能怪他们,谁叫自己跟了一个穷酸老头呢。
要钱没钱,哪来钱买好宝剑,好符,好剑谱。
这不起跑线就被落下了。
“你你你你你你…!”
这招剑术确实不错,乃有上乘之资,换做平常炙炎长老看到一向不务正业的顾初伏有此成就,也会由衷的赞叹两句,火系灵根的弟子就是这样勤奋好学。
但现在,顾初伏是赤裸裸的在他头上拉屎。
挑衅他身为祈灵宗长老的尊严。
“骄兵必败,你如此桀骜不驯,若不磨练心智日后必成祸患!”
“来人,把我的戒尺拿上来。”
“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导教导你这妮子,什么叫礼仪廉耻!”
坐的最近的那位弟子,额头上都直冒冷汗。可炙炎长老那燃烧着炯炯烈火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如今这是不递也得递,递也得递。
赶紧蜷缩着脑袋,缩头缩脑的,夹着自己的屁股畏畏缩缩的将炙炎长老摆放在讲台另一边的戒尺递了上。
炙炎长老看到那黄铜色的戒尺,心里得意几分,高高扬起,就要落下。
就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后背蔓延而上。
“炙炎长老,我师妹大病刚愈,这是否有些不妥?”
清冷的声音,透过窗户。
落尽这整个大殿中,沈镜君这声音不急不躁,就像是午后对老师的问候。
“镜君,我管教我课堂上不听话的弟子,何错之有,不要说是大病初愈,即便她此刻正生着病。”
“在老师面前也得乖乖认错。”
悻悻的收回了戒尺,炙炎长老被打断略微不爽,但在沈镜君面前还是要给几分少宗主和掌门的面子,毕竟这是少宗主看上的女人。
“如此这样说来,是我错怪炙炎长老了?”
沈镜君走到顾初伏身前,扫了她一眼,不顾旁人的目光,捏住顾初伏的手掌就要查看。
她身上还有诸多不适,如今能来上课,就已经是很给炙炎长老的面子了,不知这老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硬是要这样为难她。
“手给我看看,有没有打痛?”
沈镜君淡声说着,但只要是熟悉沈镜君的人心里都清楚,她这是着急了。
“我没事…刚才,炙炎长老没看到我呢,我机灵着。”
“师姐。”
冰凉的指尖落入自己的手掌,顾初伏感觉就像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感温润,缓解了自己刚才握剑所产生的热度。
“嗯…你要是不想来上课就不上了,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总归在这里,也不如我回家教导你。”
仔细检查了一番,沈镜君这才能确定顾初伏的手上并无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