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声的唇又麻又肿,他悄悄拿手碰了一下,果然烫的惊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
林暮声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在电梯上,等第四下时,额头下一软,这次他撞上的是叶汀洲的掌心。
“声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明今天还跟你说好了的,我又越了雷池。”
“四年前,我什么都没想做,只是……想吻你。我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晚,是因为那天拍戏的顺序临时调整,我的戏份被挪到了六点,我拍完已经是七点半。从帝都派了直升机去临城,收拾好东西,匆匆忙忙赶回来,再开车到江南水岸,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
“秦家确实没有邀请我,我确实也不应该出现。可是,我知道那天你要去,我想听你唱歌了。”
“到的时候错过,后来我问了一圈才知道他们没让你唱。怕你难过,才去休息室找你,如果只是因为秦家,我一定不会出现,可有你在就不一样了,我不想错过你表演的每一个时刻。”
叶汀洲观察着林暮声的神色,见他还是懵懵懂懂的,叶汀洲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瓜。
“声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哦。”
林暮声还是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怀疑是电梯里的氧气快要被耗尽了,这才让他的思考变慢。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你挺热心肠的。”
叶汀洲要被林暮声气的吐血了,他真情意切说了这么多,人家只是夸他热心肠。
谁家热心肠闲的没事干坐直升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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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差把脸上都刻上字,全是为了林暮声。
“声声,那天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秦老爷子八十大寿,好像是夏至,记不清了,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呀,我又不是日历。”
叶汀洲把林暮声躲闪的目光掰回来,捧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林暮声,那天是六月初一,是小暑,是你的生日。”
生日。
六月初一,林暮声眼睛一点点瞪大,他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
林暮声公开的一切资料都显示他是七月二十号的生日,对外不管是谁,他报的都是这个日期,时间久了,林暮声自己都忘了,他出生时是六月初一,是夏天快要入暑,最热的时候。
“叶汀洲,你调查我,你四年前就调查我。”
除了叶汀洲丧心病狂调查他,林暮声想不出任何一点理由。
怪不得那天还想上去他家坐坐,敢情是心怀不轨啊。
但凡那天犹豫一下,他都是引狼入室,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声声,我怎么会调查你,是你说的啊。”
“我没有,对外说都是七月二十,肯定是你偷偷摸摸调查我。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为了迷惑我吧,好隐藏你的罪行。”
叶汀洲面对言辞凿凿的林暮声,又闭嘴了,在林暮声看不见的地方,他眉头皱起,到底是没有反驳。
“声声,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哼,那可难说,今天一天就干了三样。”
林暮声闭了闭眼,扭过头一言不发,他眼底满是困惑,他搜索所有记忆,确信没有跟叶汀洲讨论生日的那一茬。
所以,叶汀洲到底是怎么样知道的,还信誓旦旦说他说的。那是四年前,是他最熟悉的四年前,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叮铃铃,叮铃铃。
林暮声的思绪被手机铃声打断,他瞥了眼叶汀洲的备注,是程斌。
“喂,程导,没受伤没受伤。嗯,好,知道了。”
“声声,你别靠着,正维修呢,程导怕突发意外,让咱俩站中间。”
林暮声僵直着身子移了移,一脸的不情愿,他纤长的脖颈垂着,鞋子从地上划过,发出呲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