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第214页)
着他,在他额头与脸颊落下的亲吻,这都给他在他因为沉入梦中而产生无法抑制的惊惧时刻带去了安慰。
最后他终于在多次的挣扎后将疲惫的双眼睁开,在遥云的怀抱中醒来,抬头去瞧身边人的脸。
遥云又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说:“先别睡,喝点药。”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喝药?”
遥云点头,“嗯,安神药。”
余冬槿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遥云正坐在床前,而他则被遥云用被子裹着抱在怀里,床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药炉子,上头的药罐子正噗嘟噗嘟的冒着气。
遥云弯腰将药罐提起,将里面褐色的药水倒在了一旁的小碗里,然后端碗吹了吹,待热气下去后将药碗送到了余冬槿嘴边。
余冬槿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闻着那苦涩的味道,有点嫌弃,用提不起劲儿所以听起来细细软软的声音抗议:“我能不能不喝呀?”
遥云另一只手取了一粒蜜枣来,说:“不行,莫怕,喝完给你吃枣儿。”
余冬槿哼哼,“你这是哄小孩呢?”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就这遥云的手皱着眉头喝干了这碗药,然后不等遥云来喂就含下了遥云指尖的蜜枣,嚼嚼嚼,吃的着急,无法,遥云这安神药也不知是什么配方,味道可真是太苦了。
遥云看他蹙眉,心里心疼,他放下碗抱着人,闷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余冬槿嘴里动作停下,瞪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不懂他干嘛这么说。
遥云:“我该在你入睡之前就给你熬碗安神药的。”这样余冬槿也不至于难受了这半宿,怪他没有想到。
余冬槿这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无奈,探头过去用额头在他脸颊上蹭蹭,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我都不知道我胆子居然这么小。”这是真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杀鸡杀鱼杀鸭子的好手,以前见过的血不少啊,怎么今天居然被吓成这样呢?
他纳闷,“我太郁闷了,只是一滩人血而已,我居然被吓得做噩梦。”
遥云摇头,“人血毕竟不同。”他把人放到身边躺好,说:“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看到这些。”
余冬槿伸出手,搂住了的脖子,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没关系,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下次肯定不会再这么怂了。”他说的俏皮,说完还又在遥云嘴上啃了一口。
遥云笑笑,低头捉住了爱人的唇舌,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蜜枣味儿的深吻。
大概是那安神汤起了作用,余冬槿又被遥云喂了点水,随后不一会儿就又有了睡意,且这次的睡意来势汹汹,他在遥云的注视下,很快就陷入了让人放松的深度睡眠。
52
第二天余冬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睁开眼睛时,遥云不在房里,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身边的被褥里也是凉的,遥云应该起来有一会儿了。
余冬槿打着哈欠穿好衣服鞋子,出了卧房来到堂屋。
堂屋里,八仙桌被收拾了出来,上头摆着大碗装的肉末粥和盘子装的包子馒头,还有两碟子干菜酸豆角,而一旁的宽板凳上,则放着余冬槿与遥云之前在听云县上新买的牙刷牙粉,还有一盆温水,盆边还搭着余冬槿用来洗脸的布巾。
准备的可真齐全,余冬槿感叹,遥云对他太好了,他早上起不来,这人却醒得早,每每都会为他准备好洗漱用具和早饭,这样可不行,他早上还要起来锻炼呢,可不能被遥云惯坏了。
余冬槿蹲在堂屋外头刷了牙洗了脸,遥云这个时候拿着碗筷从厨房那边过来了,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
余冬槿放下布巾,脸上充满讶异的去看那个男人,纳闷,这人不是中了毒么?怎么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了啊?
男人走近之后,双手交叠对着余冬槿行了个郑重的礼,说:“在下陈樾,多谢郎君救命之恩。”
余冬槿连忙起身,学着回了个礼,口中连道:“不用不用。”
遥云把碗筷交给陈樾,让他拿进去,自己则蹲下将水盆里的布巾拧的半干,站起给有点犯傻的爱人擦脸,余冬槿的目光忍不住跟着那个男人进了堂屋里。
他实在好奇,在布巾的包裹下闷声问:“他什么时候醒的啊?另外一个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遥云把闷到他的布巾拿开,又蹲下拧了布巾起身给他擦脸,说:“那个失血过多,身上又有创口,凌晨的时候还有点发热,好不了那么快,他这样的外伤,人就算清醒过来了也要慢慢养,还得补血。”
“这个中毒的情况就好很多,解了毒就好,养也需要养,但与那个受伤的相比就好很多了。”
余冬槿惊讶:“发热?”
遥云点头,把水倒了,拉着他进屋吃早餐,“嗯,凌晨时你睡得沉,我没有吵醒你。”
余冬槿明白了,有点担心:“现在呢?人没事了吧?”
遥云:“我又给他喂了药,已经退了热,就是人还没那么快能清醒。”
陈樾这时正在堂屋里摆碗筷,他以前应该身份不俗,大概一直都是被伺候的那个,所以动作很不熟练,但为人大概有强迫症,因为他们是三个人,所以是三个碗三双筷子,他摆满了八仙桌的三方,可能是感觉别扭,这会儿一直微微蹙着眉盯着那空下来的一方看呢。
余冬槿瞧着,不由微微抿嘴,心中觉得有点好笑。
余冬槿与遥云直接落坐到了陈樾对面那一方,遥云把被陈樾放到另一方的碗筷拿了过来,给余冬槿打了一碗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