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着要把赵家搅得不得安宁,给我的孩子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我没办法再笑盈盈的装下去了。
虽然赵文雅没有明说,但前因后果大致也能猜出来。
她们不仅仅是见死不救,甚至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让我流产去的。
若她们当真用了堕胎药,这又与谋杀何异?
我的孩子,上没来到这个世界,便被她的亲祖母、亲姑姑害死了。
呵,多可笑。
我赶在赵家人之前,回到了房子里。
收拾了行李,拿走了赵文雅最心爱的限量款包包。
那个包包还是结婚前,我送给她的礼物呢。
如今她厌我入骨,却依然无比珍视那个包包,经常擦拭,时常带出去炫耀。
东西都带好了,我立马离开,这个破地方,多呆一秒,都晦气。
当天晚上,赵文林发了疯地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无外乎是无关痛痒的“对不起”。
然后再冠冕堂皇的来一句:“都是一家人,过了就过来,在医院闹开多不好看。”
“我妈都被气得犯了高血压,现在住着院,也算遭罪了,你别计较了。”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失声痛哭。
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了这家人?
为什么明知道赵文林的家人不正常,却因为所谓的“爱”,不愿离开?
我恨他们恶毒,更恨自己愚蠢。
整颗心疲惫至极,仿佛心里坠了千斤沉铁。
这个家就像一个囚笼,我好想好想把炸开,然后永永远远地逃离它。
我的发小林泉,也打了十多个电话给我。
我发泄完情绪才打回给她。
她声音里满是担忧:“池池你没事吧,你丈夫那一家怎么样了?”
没错,林泉是我好友,也是李兰花一见面就十分信赖的神巫。
林泉从小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鬼。
我跟她说了家里的情况,她二话不说,便答应给我帮忙。
扮起神巫像模像样,再加上我提供的种种情报,拿捏李兰花便不在话下。
我擦了一把鼻涕,尽可能平静地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
林泉心疼地叹了口气,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需要她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真诚地谢过她,毕竟这种一地鸡毛的腌臜事,别人避之不及,她却愿意帮我。
但我们都知道,这是我要迈过去坎儿,谁都替不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连悲伤都要赶时间的。
断断续续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盯着红肿的眼睛,还是要去上班的。
下班以后,我约了赵文雅在咖啡厅见面。